Invisible Messag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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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今天又多一位天空格友加入痞客邦呢......希望所有來與小妹交流的格友們亦能多多歡迎、支持她喔^^:http://yukaoriya.pixnet.net/blog (柚香屋)


小妹較早前看過一單新聞,對事件中的主角深表同情,亦感慨社會資源缺乏(說穿了,是將資源濫用於不值得的事情上?)令真正有需要的人得不到足夠的援助。儘管有關事件已經告一段落(?),當中的經過亦值得大家反思。現在,我得將有關的文章放上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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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幾何時,大概在五六年前的聖誕節,香港文化中心曾遭到嚴重破壞。有關事件一度引起社會的關注。

雖然事隔多年,小妹仍將有關的評論存檔。現在,我也不介意將這篇拙筆公諸同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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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一宗虐貓的新聞又再為社會響起警號:



流浪貓慘死亂棍下 10青少年被捕






【明報專訊】柴灣發生一宗令人齒冷的殺貓案。10名街童及青年昨凌晨聊天時,將一頭路過的流浪貓「黑妹」截停玩弄,但貓兒掉頭逃避騷擾,眾人卻起訌圍捕。其中兩名青年持木棍窮追猛打,貓兒逃入冷巷走投無路,但棍如雨下,黑妹全身骨頭慘遭打斷,悲鳴聲滅,橫死坑渠。有街坊睹酷刑大怒報警。目擊者指出,警方趕至準備將殺貓十人幫拘捕時,有人仍在嘻笑。兩名舞棍青年被落案控告虐待動物,其餘71女獲准以500元保釋外出,其中包括一名13歲中二女生。

愛護動物協會    發言人呼籲家長糾正子女的殘暴虐待動物傾向,否則青少年成長後的人格令人憂慮。該會其後派員接收黑妹屍體,稍後可能剖屍檢驗死因,全力協助警方調查案件。

2
人控虐待動物 8男女保釋

經常在柴灣曉翠苑停車場後巷案發現場餵飼流浪貓的馬太說,慘被殘殺的貓兒為成年雌性,上半身黑色,下半身及腳部有部分白色,馬太早年發現牠後,曾將其帶往愛護動物協會進行絕育手術,又幫牠改名為「黑妹」。馬太說,黑妹從來不騷擾居民,且很乖非常怕人,一見到陌生人便躲入坑渠,最喜歡吃乾糧,故馬太每次將乾糧放在坑渠裏。黑妹慘遭橫手後,馬太非常痛心,嘆說:「以前也有貓兒在這裏被人分屍……真不明白那些人如此沒血性!」

港島東區刑事總督察周少棠表示,涉嫌虐待動物的91女年齡界乎1325歲,暫未發現有人涉及黑社會,但部分人有犯罪案底,其中13歲少女正就讀中二,部分青年則失業。警方指出,他們全部是案發附近一帶的街坊,晚上不時落街聚集聊天玩樂。警方調查後,懷疑其中19歲姓梁及24歲姓謝青年帶頭揮棍殺貓,遂正式落案控告2人虐待動物罪名,本周五將於東區裁判法院提堂;其餘人等則獲准以每人500保釋外出,稍後須返警署報到。根據《防止殘酷對待動物(修訂)條例草案》,虐待動物者最高可被判罰款20萬,監禁3年。

被捕時有人仍在嘻笑起哄

警方表示,昨日凌晨1時許,10名涉案男女在上址附近聊天,黑妹剛巧路經上址,疑兇將其截停玩弄,貓兒驚慌掉頭左閃右避,豈料眾人竟起訌圍捕黑妹,其中2名青年拾起木棍窮追猛打,餘人則在旁吶喊。其間,黑妹慌亂逃入後巷坑渠,但不幸被疑匪追及睹截,舞亂棍活活打斷牠全身多處骨頭,伏屍坑渠中。有目擊者睹慘狀報警,又謂警方趕至將10人拘捕,有人仍在嘻笑起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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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西灣凌晨虐貓案兩男子被落案控告

(
星島) 03 05 星期三 09:56PM

兩名男子凌晨在小西灣涉嫌虐貓,已被警方落案控以一項虐待動物罪名,今日在東區裁判法院提堂,其餘同案八名男女青少年各准以五百元保釋。被落案控告男子是姓梁(十九歲)和姓謝(二十四歲),行動中警方共拘獲九男一女,年齡由十三至二十五歲。虐殺小貓事件發生於曉翠苑對開停車場,凌晨一時四十九分,有市民發現一班男女追逐一隻貓,當中有人手持木棍,不斷向無助而四處逃竄的小貓拍打,手法殘忍,市民於是報警。


http://hk.news.yahoo.com/080305/60/2q0xh.html

當我看到這宗新聞後,既為遭到無情剝奪生存權利的小動物深表同情,亦為那數名青少年殘暴不仁、令人齒冷的行為感到嗤之以鼻。 

近期,香港的發展一日千里:先進的科技、經濟復甦
……令港人物質生活愈來愈充裕。現今的青少年,與從前的相比,他們更能擁有、享受更豐富、更高質素的物質。不過,在青少年享受表面上的豐富物質的背後,卻缺乏了真正的人性關懷。父母終日為口奔馳、工作早出晚歸,甚至日夜顛倒,令自己與子女相處的時間愈來愈少,親子關係日漸疏離。結果,一些仍然在求學階段的青少年,得不到適當的照顧及教導,無法正確地分辨是非黑白,到了青春期,甚至投身社會,個性變得反叛,趨向挑戰權威,甚至挑戰社會道德規範及法律尺度,亦令青少年對尊重生命的意識甚為薄弱:因瑣事自尋短見、用各種手段摧毀別人生存的權利。可悲的是,這群涉案的青少年在被警方拘捕後,竟仍毫無悔意,甚至嬉皮笑臉。到底是他們的道德價值觀已遭到扭曲,還是這是純屬人性的自私? 我實在不曉得了……

青少年虐待動物的事件固然殘忍,事實上,這宗虐貓事件卻不過是冰山一角。

雖云「養不教,父母之過」,然而公民教育意識薄弱,亦間接造就人類對生命的尊重的忽視。我不曉得涉案的青少年將一隻手無寸鐵的小貓蹂躪至死,是為了取得一時快感、朋輩主義作祟還是宣洩內心的空虛、對整個社會作出的控訴,但他們這些「將自己的快樂建設在別人的痛苦」的行為,亦反映出他們長期生活於物質主義的社會,缺乏合適的道德教育,實乃政府只著重經濟方面的施政,忽略了關注社會民生、令公民教育無法得以加強之過。自去年起,虐待動物的事件愈來愈多,多個團體發起保護動物權益的請願活動,希望藉此喚醒政府,甚至整個社會對動物生命尊嚴的關注。可惜的是,就算這些團體付出了自己的時間、金錢、精神、甚至良知去提倡保護、尊重生命的理念,以經濟利益為先的政府,有真正去正視過他們的訴求嗎
? 為何在多次相關的遊行及請願過後,虐待動物的事件仍然無日無之? 難道對政府來說,只有人類的生命才是真正的生命,動物的生命根本可有可無? 人有感覺及感情,就連動物都是一樣。難道是純粹因為人類懂得說話,動物卻不懂,令動物的感受遭到無情的忽略?

單憑政府推行的尊重動物生命的宣傳片、對虐畜罪加重刑罰,並不足以徹底地喚醒市民尊重動物權益及生命。要是政府肯認真地推行大眾道德教育,大概虐待動物的事件可以減低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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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 在3號教員室……



「暴龍」正在為自己剛才教訓那些她視為「不良分子」的學生沾沾自喜。



「Miss Yung, 怎麼你一直在笑的?」鄰座的驚鴻見「暴龍」正在狡猾地笑著, 大惑不解。



「哼……只剩最後一步, 我很快便會成功登上副校長一職了……」「暴龍」說話時, 聲音帶點陰沉。



沒錯, 德政中學其中一個副校長基於私人理由, 將於下個月請辭。至於他的空缺, 目前正由校長物色中。一向以嚴厲刻薄見稱的「暴龍」, 一向都視自己為副校長的最合適人選。多年來為了達到這目的, 她不惜一切以高壓手段去鎮壓學生, 卻從沒想過自己此舉將會弄巧反拙, 激起學生公憤……



放學後, 在地理室, 只見大多數中六級學生聚集。嘉騫、戒音等學生會幹事還站在講台前。



大家都正在討論剛才遭「暴龍」下令搜身的事情。



「X他媽的臭X! 那該死的『暴龍』實在太可惡了!! 從頭到尾都沒視我們為真正的學生!! 像她這種人, 根本沒資格再繼續任教!」



「Fxxk off! 真不曉得她是否一直視我們為宿敵, 存心留難我們呢!!!」



「搞不好這婆娘根本是有目的才會如此的!!!!」



「我們可不想知道她這樣做的目的和理由, 只知她剛才的所為真的令我們忍無可忍才是!!! Damn it!!!」



「我有時很懷疑, 她是否有更年期, 甚至是思覺失調呢……」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似的齊聲譴責「暴龍」的所作所為, 而且情緒愈來愈激動。終於……



「好了, 既然大家都已經到達了忍無可忍的地步, 那麼我們也只好採取最冒險, 卻最有效的方法了…..」嘉騫突然爆出這句。很明顯, 她早已想糾眾向「暴龍」報復。



「嘉嘉說得好! 說起來, 不知大家有何建議?」戒音立即徵詢眾人的意見。



經過一連串建議, 眾人終於達成共識。



此時, 有四位老師突然出現地理室。他們正是時扉、鬼塚櫻吉、Sisiivy和Powerpuff。「我們也想加入成為你們的一分子!」



「你們……」眾學生感到嘩然。



「呵呵, 不怕老實說, 我們早已受夠那叫『暴龍』的所作所為了呢! 剛才你們的事我們已全都知道了。現在是時候給我們替大家抱不平囉!」



老師們這番說話旋即引來眾學生熱烈的掌聲和歡呼。他們主動請纓幫助所有遭到「暴龍」無理苛待的學生, 並自命「正義雄師」, 頓時贏得學生們的支持。



另一方面, 時扉突然在嘉騫耳邊竊竊私語。「我絕對不會讓自己最重視的人繼續受傷害! Anyway, I support you forever!」嘉騫臉上開始泛起紅暈。「Thanks very much……」她滿懷感激似的。



就這樣, 一場大報復在第二天正式開始……



所有參加過集會的學生全都集體缺席。沒錯, 他們正在暗中和「正義雄師」聯絡。「正義雄師」先在行動前一晚暗中返回學校, 喬裝成電腦控制員, 在電腦控制室安裝攝錄機, 並把有關系統連繫至所有一般課室、特別課室、教員室以至學生會專用的電腦網絡中, 以便監察「暴龍」的一舉一動。至於那部學生會電腦, 則由「電腦奇才」海桓全權負責。



正式行動當天起, 「暴龍」所有羞辱學生的行為和手段將會遭暗中拍攝, 並分別發放在internet上, 以及透過email呈交報館。只是, 她和校方卻不知此事。



時間一天較一天過得快, 不經不覺已到了第五天了……



最初, 其他老師對中六級大部分學生缺席不以為然, 認為他們不是請病假、事假便是代表學校出外參加校外賽事。直到數天後, 他們眼見缺席的學生已持續多天沒上學, 課室仍維持近乎真空狀態, 開始感到事不尋常……



在當天, 正值英語運用課。「暴龍」甫步入地理室, 只見課室內仍持續空了一大半, 只剩少數出身富裕的學生, 包括懿宏, 戰戰兢兢的坐在課室, 正等待「暴龍」的精神轟炸。



「暴龍」看見此情此景, 不禁怒火中燒。「豈有此理!! 那些人居然全都失蹤那麼久?! 他們到底有否把這所學校放在眼內? 簡直是目無校規呢!! 他們居然想公然挑戰校規, 集體曠課嘛?! 看來我一定要非把他們開除學籍不可!!」



另邊廂, 懿宏一直擔心眾人的情況, 回家後立即致電予嘉騫問個究竟。



「你們最近怎麼了? 突然有好幾天沒上學哦……」



「這個嘛……你不需要知道, 只要過著正常的生活便可以了。Sorry, 我有點事要辦, 遲點再會!」



兩人說不足兩句便立即掛線。事實上, 這種情況在近天已不僅出現一次……



果然, 在第六天……沒錯, 當天正是星期六。



儘管逢星期六是中學生的假期, 老師們仍如常回校處理校務。這時候,「暴龍」二話不說立即闖進訓導處。



周Sir甫見「暴龍」神色陰險, 立即起了疑心。「Miss Yung, 你沒事吧?」



「呵呵, 沒事啦, 不過我正有要事和你聊。」「暴龍」想和周Sir討論甚麼?



「哼……你應該知道中六大部分學生集體罷課的事吧? 既然他們已有好幾天沒上學, 應該視作曠課對嗎? 不對, 反正他們過往一直都遭給予負面的評價, 而且經常在校外生事, 我建議……把那群人全都開除學籍!!」沒錯,「暴龍」早已想把「四小龍」那幫學生「置諸死地」。



「你想怎樣啊? 難道你……今早沒看新聞嗎?」周Sir開始感覺到「暴龍」的恐怖, 立即迴避她。



「暴龍」開始察覺到周Sir的舉動用意, 卻仍臉不改容, 保持著理直氣壯。「你怎麼了啦? 難道你不會為我立下功勞而高興嗎? 只要把那群「不良分子」剷除, 我便可以順利登上副校長一職了……」



「想成功當副校長?! 麻煩你省點吧!!」



這下糟了! 突然傳來一把女聲, 公然喝罵「暴龍」。沒錯, 她正是嘉騫。



「哼! 你這『暴風少女』居然還有臉回來學校? 難道你不曉得『醜』字怎麼寫嗎?」「暴龍」甫見嘉騫, 立即大肆羞辱。



嘉騫並沒立即出言還擊, 取而代之的是……



「拍!!!!」她狠辣地掌幗「暴龍」一巴掌。「這一巴掌是為所有遭你這種人無理羞辱和愚弄的同學們報復的!!」



此情此景頓時令整個訓導處嘩然, 周Sir給嚇得呆若木雞。被掌幗的「暴龍」的左臉登時漲紅了一大片, 而且開始怒不可遏。「放肆!! 你這個不分尊卑的居然膽敢在眾目睽睽之下打老師?! 成何體統啊?? 當心我會報警控告你傷人呢!!!」



「她為何不能膽敢掌幗你??!!」此時, 又突然傳出一把雄厚的男人聲。轉移視線一看, 原來說話的人正是時扉。只見他身後還有其餘三位「正義雄師」, 以及早前缺席的數十多名中六級學生。



「你們到底是否發了甚麼瘋似的? 居然那麼容易便受到那些『不良分子』唆使, 與那群人同流合污?!」「暴龍」質問「正義雄師」。



「Sorry, we don’t……只是, 在你打算把在場所有學生開除學籍之前, 我希望你能看一下這則報導呢!」鬼塚櫻吉說罷, 立即出示一份新聞頭條稿子。



沒錯, 這則新聞稿中整個篇幅都環繞著「暴龍」虐待學生的惡行, 還要是今早才正式刊登。原來在昨天, 嘉騫聯同其他學生會幹事前往一間報館, 在某新聞編輯面前數盡「暴龍」的所作所為。



「Miss Yung……我剛才正想問你有否看過這篇報導啊……」周Sir戰戰兢兢似的告訴「暴龍」。



當「暴龍」看過新聞稿後, 不禁歇斯底里。「騙人的!!! 搞不好是有人存心致電報館詆毀我, 破壞我的聲譽!!! 你們這群『烏合之眾』居然串通其他老師密謀造反, 公報私仇?! 真虧我平日盡心盡力教導你們呢!!!!」



「你還想抵賴推卸責任? 想大家知道你是否盡心盡力教導我們嘛? 可以的, 這部攝錄機便是最佳證據!」戒音立即出示有關攝錄機, 並公開播放有關片段。



「Miss Yung, 看來你已無法繼續替自己諸多辯護了……」



果然……這下可真糟透了!!!!



說話的聲音很厚實, 沒錯, 說話的人正是孤男校長。原來, 他一直待在訓導處門口了解整件事情的真相。他還無意中看遍整齣「暴龍」惡行的片段。



就這樣, 「暴龍」一直以來的種種惡行終於在眾目睽睽之下徹底揭穿了。這下她已百辭莫辯了……



「Miss Yung, 我覺得有必要離開這校園的是你, 不是在場所有一直遭你冠以『不良分子』、『問題學生』之類的稱號的預科生呢!」孤男校長冷冷地道。他的表情異常駭人。



「Excuse me, Miss Yung……正所謂『以彼之道, 還施彼身』, 我們這下也不過是學習你平日暗中監視我們的技倆而已。」嘉騫揶揄「暴龍」, 令她臉上登時青筋盡現。



「Miss Yung, 虧校方一直欣賞你平日任重道遠, 培育出品學兼優的學生, 真想不到你竟然可以暗中監視學生們在校內及校外的舉動, 還不斷做出種種令他們無地自容的行為……我認為你已再不適合繼續在此校任教。為了保護學生的尊嚴, 減低他們對學校的恐懼和仇恨, 很抱歉, 我只得把你犧牲……」



孤男校長此言一出, 整個訓導處的氣氛頓時僵化下來。「暴龍」的臉色也開始難看得無法想像……「你們有種!!!!!」她怒吼後, 立即悻悻離去。



在「暴龍」離開後不久, 其他老師也立即出現在訓導處看個究竟。此時, 四位「正義雄師」開始對學校作出抨擊。「若非校方一直以來只著重學生的學業成績和家世,怎會演變成如斯田地……?」此句立即引來眾師及孤男校長的反思。



後來, 「暴龍」的惡行遭教統局揭發, 立即跟進事件, 並對她展開調查。至於那群集體曠課的學生, 在「正義雄師」的求情下, 終於倖免記過這劫運。經過今次事件, 校方終於認真檢討學校過往的不足之處, 並立即進行改革。



隨著「暴龍」遭校方解僱, 學生們終於成功擺脫心靈和精神上的折磨, 重新展開新的一天。這星期後……



在地理室, 正值英語運用課。



「糟了糟了, 新的老師來了呢!! 你們還不快點返回座位?」



「對喔對喔……我們應該予新老師一個良好的印象才是!」



不久, 新老師進入地理室。「哈哈, 怎麼大家會突然顯得那麼嚴肅似的? 上課不就應該輕鬆愉快點才是嗎?」這是年輕的女老師, 說話時聲線清脆悅耳。



沒錯, 她正是Sisiivy。她這下開始取代「暴龍」, 正式成為中六級學生的英文老師以及S.6A的班主任。



「早知是Sisi姐, 我們剛才就不應該過分拘謹嘛……來, stand up everybody……Good morning, Miss Lai!!」戒音率領眾人向Sisiivy問好。



就這樣, 大家開始重新適應愉快的校園生活。在Sisiivy熱心的教導下, 學生們的英文成績較以往的有了顯著的進步。



「暴龍」的離去, 正好象徵著「暴風雨」的結束……



「光陰似箭, 日月如梭」, 轉瞬間已到了第二年, 而且正值高級程度會考放榜的日子了……



久久沒踏進學校門口的中七學生, 終於重返校園。沒錯, 他們這下要領取AL成績單呢……



「不管考得如何, 只要已盡了力便不需要過於執著啊!」時扉、鬼塚櫻吉、Sisiivy和Powerpuff已在地理室準備替所有中七學生進行心理輔導。



終於接過成績單了。當然, 眾人的成績好壞參半, 整個地理室頓時百感交集……



戒音、凌雪、冷晴、肥仔基、嘉騫、雲裳仙子、懿宏和Shoo正好符合大學取錄資格。只是除了最前那四人, 其餘的均只徘徊在邊緣。當然, 嘉騫和Shoo早已有了心理準備, 決定一同前往澳洲升學, 並事先與家人達成共識。懿宏和雲裳仙子則因應家人要求, 分別前往英國及法國升學。而戒音、凌雪、肥仔基和冷晴, 已順利報讀香港的大學, 並等待聯招結果。



至於Saesi、周螢、樹懶、晶怡和海桓, 由於他們各有不及格的科目, 與大學絕緣。結果, 晶怡、周螢和海桓只得報讀其他專門課程。Saesi毅然決定前往美國繼續進修。一向不喜歡讀書的樹懶, 當收到成績單後, 即使面對幾乎「全軍覆沒」的成績, 卻感到高興, 高興的是, 自己終於成功擺脫學業的枷鎖。她接過成績單後, 立即離開學校四出求職。



某一天, 嘉騫終於正式離開香港, 孤身前往澳洲。在離開前一剎那, 她依依不捨地向家人、朋友們道別。正當她準備離開自己的家之際, 突然收到時扉打來的電話……



「嘉嘉, 你真的決定離開這裡?」



「對啊……我已經想得很清楚啊。我非常感激你一直以來對我的無限支持, 只可惜我們的身分有別……都是算了吧, 只怪我們有緣無分呢……其實, 這一趟正好給予我一個冷靜的機會。希望我們日後有緣再會吧!」



隨著嘉騫掛線, 她和時扉總算是正式和平地「道別」……



在嘉騫前往澳洲後那段日子, 時扉一直對她牽腸掛肚, 日夜思念。不經不覺, 已過了三年……



三年後的七月……



大家終於重聚, 並齊集在香港國際機場。只見現在的戒音和凌雪、海桓和晶怡已成了情侶, 只剩肥仔基、周螢和冷晴仍是孑然一身。正在任職文員的樹懶, 也很難得才抽出假期前來接機。



「現在真的很緊張呢……很久已沒和大家聯絡囉!」



「唉呀……你們別急吧, 他們待會便會出現啊!」



不久在遠處……



一個熟悉的身影正步出機場大堂。他左手持著行李, 右手則繞在另一位外籍男人的左手旁。沒錯, 他正是Saesi。



「Hey Sae, 好久不見了!! 喔? 你旁邊那位foreigner是誰? 你們表現得蠻親熱似的……」沒錯, 率先說話的人正是周螢。其實, 在三年前Saesi前往美國之時, 他們已協議分手。



「呵呵, 他便是我的新男友, 叫Alex呢……」Saesi說罷, 立即和那位叫Alex的外籍男人公然親熱。周螢看見此情此景, 頓感不是味兒。只是, 現在的他對Saesi只有普通「兄弟」的感覺。



「恭喜你們呢……對了, 你們這趟回來, 何時又再返回美國呢?」戒音問。



「唔……不大清楚啊……搞不好我們回來, 會繼續留在香港生活吧。」Saesi答得不大肯定似的。



十分鐘過後……



「We haven’t seen for a long time really……」滿口英語的居然是一個中國藉女生。她突然出現在大家面前打招呼。只是……大家總覺得眼前的女生很面熟, 卻是有點陌生。沒錯, 這女生便是Shoo。眼前的她是一身正常女性的打扮, 頭髮也由以往的「男仔頭」變為長髮披肩。



「怎麼啦? 難道你們真的認不出我嗎?」Shoo只見大家對自己的外表非常疑惑。「我自到達澳洲後, 已經變回女生了……」



「你怎麼會……?!」



「呵呵, come on……我終於不用承受家人的壓力了。」Shoo滿懷歡喜道。「實不相瞞, 三年前我那個男生形象不過是假象而已。我的真實姓名是「王素潔」, 而非「蘇子傑」呢!」



原來在小時候, Shoo的家族乃鄉村出身, 向來重男輕女, 一直禁止女性讀書識字。然而, 當時求學慾極強的Shoo一向不滿家族所制訂的規條, 於是從幼稚園開始把自己變成「男兒身」, 一直到完成預科為止……在這段時間, 也只有嘉騫知道這個秘密。



「說起來, 你不是和嘉嘉一同回來嗎? 她究竟在哪裡?」周螢不解地問Shoo。



「這個嘉嘉嘛……沒錯, 她的確和我一同回來, 只是現在……」Shoo焦慮不安似的。沒錯, 她和嘉騫在澳洲的機場突然失散了, 現在正擔心嘉騫的安全。



一分鐘過後……



「Hi everybody! We’re back now!」聲線非常熟悉。果然, 遙望一看, 遠處那女孩真的是嘉騫。只見她的膚色明顯黑了, 滿身陽光氣息, 連衣著也較過往的涼快了。在她身旁……居然是時扉。



「嘉嘉怎麼會和阿扉……?」眾人感到驚訝。



「實不相瞞, 自你們離開了學校後, 我感覺到學校再無過往的熱血和朝氣; 加上校長他……仍然一意孤行, 於是在我和他意見持續分歧之際, 毅然辭去教職, 前往澳洲深造, 以助自己日後投身社工界。想不到在前往當地後不久, 居然給我重遇嘉嘉, 就這樣……呵呵……」



「喔喔……原來你們已成了一對……以往的『烈女』嘉嘉終於找到她的『終身伴侶』了,那麼更應該值得恭喜啦!」眾人興高釆烈地道, 令嘉騫和時扉登時臉紅起來。



「說起來, 我已經在澳洲完成整整三年的社會系degree, 現在重返香港, 邊繼續報讀社工系的master, 邊隨著阿扉這個師傅充當見習社工呢……」嘉騫心滿意足地道。



在這段「適當時刻」, 時扉突然舉起右手三指向眾人宣誓……



「我時扉在此立下誓言: 從今以後決與嘉嘉永不分離!」時扉此番說話, 令嘉騫感動過來, 並贏得所有朋友們掌聲。



目前的機場外所見, 不是以往的「暴風雨」, 而是一片晴空無雲的天空; 就連機場接機處大堂內, 也是如此……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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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你能在今晚七時正到達我家。那裡將會有一個宴會。-----宏字」



嘉騫已能從字跡知道這封邀請函是由懿宏發出, 只是想不透為何他要這樣做。



「嘉嘉, 似乎他有點事找你, 才想著邀請你出席他家的宴會罷了……」周螢不解地道。



「Impossible, 搞不好是他誤把邀請函放在我的locker中而已, 哈哈……都是不理也罷。對了, 你不是要把課本放進我那處嗎?」嘉騫裝作若無其事似的接過周螢的課本。



半小時後, 嘉騫終於放學回家。



她甫一打開家門, 只見一大外形華麗的袋子放進門旁, 袋子裡還有兩箱包裝精美的盒子, 頓然感到十分奇怪。此時……



「嘉騫, 剛才有一個男生和一個身穿西裝的男人到訪, 並把它放下, 還吩咐我告訴你, 叫你今晚出席他家的宴會甚麼似的……」張母見嘉騫一直研究那裝子, 立即從廚房出來告訴她。



「Shit! 果然不出我所料, 真的要我去一些不願意去的地方……都是不好了, 我立即致電給他推掉!」嘉騫二話不說欲提起家中電話拒絕懿宏的邀請, 卻遭張母勸阻。



「既然人家那麼有誠意邀請你, 還親自把晚裝拿上來, 那麼你就別拒絕人嘛!」張母似乎鼓勵嘉騫出席宴會。嘉騫在無可奈何下, 惟有勉強答應。



到了晚上七時。在杜家……



只見大堂內金碧輝煌, 擠滿了前來參加宴會的客人。他們大多打扮得花枝招展, 紳士淑女齊集。這群人大都是出身名門望族。



「宴會正式開始了, 怎麼嘉騫她還沒出現的?」懿宏有點擔心嘉騫會失約。



不久……



「少爺, 那個女孩來了啦。」管家鴻叔對懿宏竊竊私語。他所說的「那女孩」正是嘉騫。兩人繼而到達大門迎接她。



終於到達大門前。果然, 一向鄙棄任何宴會的嘉騫真的應邀出席。只見她目前的打扮---一身黑色配深綠色的晚裝; 平日的簿框眼鏡由翠綠色的化妝取代; 剛剛及肩卻帶有強烈層次的碎髮給梳得微微翹起, 再加諸橘紅色的、充滿陽光氣息的櫻唇, 活像一隻高貴卻活潑的綠精靈, 與她平日偏向Hip hop style的中性打扮成了強烈對比。只是, 她現在表現得很焦慮不安。



「別害羞嘛, 現在的你終於能夠展現出最漂亮的一面了。」懿宏立即讚美嘉騫以圖安撫她的焦慮。



接著, 大家返回屋內大堂參加舞會。嘉騫甫見整個場面, 頓時感到渾身不自然。她的身體像是正在呼喚著她要即時離開, 可是……現在的她, 並沒給那宴會的豪華吸引著, 反而迎著自己的, 卻是一連串不安。



「請問你便是嘉騫對嗎?」突然有一位打扮高貴的闊太上前, 以親切的付態度和嘉騫說話。



「嗯, 對啊。請問有何事?」嘉騫開始起了戒心。



「麻煩你跟我過來這裡。」闊太欲帶嘉騫前往一個地方。嘉騫對她的舉動愈來愈起疑, 卻仍隨著她走。



一會兒, 闊太帶嘉騫前往貴賓廳。這裡異常寬敞, 天花板那懸著的設計精緻的水晶燈正閃爍地照亮著。



「你為何把我帶往這裡?」嘉騫立即開門見山地問。



「呵呵……小姑娘, 你可別急啊。」闊太友善地道。「我宏兒總想著要報答你呢!」嘉騫透過闊太此番說話, 分析出她是懿宏的母親, 杜夫人。



「報答我? 就算真的要如此, 他也不至於要邀請我來這裡啊……」嘉騫不禁起疑。



此時, 杜夫人突然掏出一疊支票, 並寫上銀碼, 呈交予嘉騫。



然而, 嘉騫卻沒因自己得到支票感到高興雀躍, 反而對杜夫人的行為非常反感。「你這算是甚麼意思?!」嘉騫控制著自己的情緒質問杜夫人, 卻始終無法掩飾其心中的不滿。



「呵呵, 這不過是我們的誠意而已, 你即管收下, 不用客氣的。」杜夫人此番說話, 卻令嘉騫感覺她看不起自己。



「你的好意我已心領了。不過, 請恕我無法接受你的支票。」嘉騫先婉拒杜夫人的好意, 繼而暗斥她。「錢的確是很重要, 卻不是萬能的。有很多寶貴的東西, 根本不是單憑錢可以買得到呢。要想報恩的話其實有很多種的, 根本用不著甚麼都要用錢去解決吧? 總之, 希望你能明白。Sorry, 我失陪了!」說罷, 嘉騫沒好氣地離開杜家。



另邊廂……



懿宏一直尋找嘉騫, 輾轉間來到貴賓廳。甫一進入, 只見杜夫人無奈地站著。



「媽媽, 沒事吧?」懿宏擔心地慰問。



「呵, 沒甚麼, 只是那個叫嘉騫的女孩……連支票也沒拿便離開了囉。」懿宏知道杜夫人欲把錢交給嘉騫作報酬後, 立即感到無可奈何。「媽媽, 我看得出嘉騫根本不像得是那種貪圖富貴的女孩來的。你剛才這樣做未免有點看不起她吧?」



杜夫人開始意識到自己剛才的行為有點兒過分, 卻因嘉騫離開杜家而無法向她解釋。於是, 她只得拜託懿宏替自己向嘉騫道歉。



懿宏步出貴賓龐, 輾轉重返大堂, 赫然看見嘉騫還在那裡徘徊……



「等一下哦。」懿宏欲截停正在離開大堂的嘉騫。嘉騫也隨之停下來。



「剛才的事真的很抱歉啊, 我媽其實不是有意的, 希望你別怪她才好。」懿宏臉上懷有歉意似的, 令原本正在生氣的嘉騫頓時平息了自己的不滿。



「沒關係啦, 我根本沒真正生auntie的氣啊。只是……很抱歉, 我家突然有些事, 得要我立即回家啊。總之, 下星期再說吧。」嘉騫其實早就想藉故離開這令她窒息的宴會了。懿宏也沒阻止她離開杜家, 無奈和她道別。



不久, 嘉騫終於離開杜家, 重返大街上。正當她欲飛快地前往地鐵站之際……



「嘉嘉, 怎麼你會打扮成這樣子?」說話的人正是戒音。他路過這條大街, 對嘉騫那華麗的打扮感到錯愕, 卻給她那懾人的魅力深深吸引著……



「嘉嘉……其實我……有事想和你說……」



「喔?」



「我……早已傾慕你很久了…….我希望能真心去……喜歡你呢!」



沒錯, 戒音終於鼓起勇氣向嘉騫表白。



「這個……謝啦, 不過恕我無法答應你的好意呢……」嘉騫對戒音一直傾慕自己感激不已, 卻始終無法接受戒音對自己的愛意。



「不會的……嘉嘉你是和我開玩笑, 對吧?」戒音幾乎無法相信自己的耳朵。



「很抱歉, 我這類型根本不適合你的……」嘉騫無奈欲搬出一大堆自己的缺點婉拒。「不怕坦白說, 我的性格一向偏激、潑辣和強悍, 根本絕對是男生們最討厭的類型來的。我只擔心要是我答應和你交往, 恐怕你最終會後悔莫及啊……我可不想傷害任何人呢! 其實還有很多較我更適合你的女孩啊, 對吧? 況且, 我們當朋友也不就更好囉?」



嘉騫以溫文的態度說罷立即轉身離去, 只待戒音呆若木雞地站著……



戒音一直都沒想到, 自己一直傾慕的人居然會斷然拒絕自己的追求。他神情落寞地在街道上緩緩地遊蕩著。忽然間, 他誤撞別人。正欲連忙抬頭道歉之際, 赫然看見那人正是Shoo。



「你怎麼了? 整個人渾渾噩噩似的??」Shoo擔心戒音。



「我……」戒音欲言又止。Shoo欲開解他, 特意帶他前往酒吧。



甫一進酒吧, 戒音二話不說嚷著要酒消愁。



「嘉嘉……為何你要……這樣對我……」戒音一邊喝一邊向Shoo訴苦。



「Come on man, 嘉嘉一向對感情事缺乏信心啊, 搞不好遲點她會回心轉意呢……」Shoo見狀立即安慰戒音。



半小時後, 戒音終於抵受不了酒精, 嘔吐出來。Shoo立即把身上的外衣脫下並蓋在戒音身上, 以免處於虛脫的他著涼。



此時, 接近意識模糊的戒音無意中再次看見Shoo的上半身微微凸了出來。「怎會如此的? 難道Shoo……?」他心裡充滿著疑惑。



「希望你別自暴自棄吧……」Shoo一直開解戒音, 卻一直不知道他開始懷疑自己的真身……



另一方面, 嘉騫自拒絕了戒音後, 一直悶悶不樂, 覺得自己當天所做的有點愧對戒音, 總日為此事內疚。



終於到了上學天。嘉騫和戒音在雨天操場相遇。「戒音, 早晨啊。」



「嘉嘉, 早晨啊!」戒音一如以往和嘉騫打招呼, 毫無尷尬。只是, 他那與平日無異的表情卻令嘉騫感到擔憂。



「怎麼啦? 我真的沒事啊……我在前幾天開始反覆思量過了, 覺得我們當普通朋友真的舒服得多, 至少我們以後不用動輒為種種瑣事衝突嘛, 對吧?」戒音似乎想通了, 嘉騫才得以稍作釋懷。



今天並沒「暴龍」的課堂, 本來中六級的同學也能過著安定的日子。然而, 事實卻剛剛相反……



第二個小息過後, 在地理室, 正值中國文化課。



「我理解你的看法。不過, 要是由得傳媒自我監管, 難道不會出現徇私枉法的情況嗎? 先前有某電台連聽眾爆粗的對白也照樣播出可也, 毫不加阻止。事後即使遭投訴和揭發, 有關部門卻不僅沒即時正視有關問題, 對該節目的負責人發出警告, 反而還向外界力撐根本沒發生過類似事件。事後, 該電台還遭揭發曾經受賄, 繼而被廉署正式檢控。這正好反映出傳媒自我監管的漏洞。」



「單憑這宗個別事件便說明傳媒自我監管的漏洞, 未免有點兒以偏蓋全吧? 其實, 廣管局最近曾作出多方面的檢討, 現在對有關違反守則的懲罰總算較以往的嚴謹了很多啊。若是要求政府插手干預, 隨時會弄巧成拙呢! 畢竟你也應該曉得, 現在的政府有多無能和偏聽, 沒甚麼中立的分析力吧? 再說, 搞不好有些政府高官私底下和部分傳媒交情甚篤呢……」



沒錯, 大家正在進行說話能力訓練。當眾人正在唇槍舌劍, 鬥得難分難解之際……



「拍!!」突如其來的敲門聲中斷了眾人的辯論。



紫彤立即打開門。只見訓導主任周Sir和「暴龍」神色既嚴肅又帶點狡猾……



「請問你們到來有何事呢?」紫彤對兩位訓導主任突然前來大惑不解。



「實不相瞞, 剛才小息時有學生報稱遺失了手提電話, 直到現在還沒尋獲啊。」周sir表現得憂心忡忡似的。



「呵呵, Miss Kwan, 我們很懷疑這兩班有人偷手提電話, 想安排他們搜身呢……」「暴龍」一口咬定遺失手機的事乃中六級學生所為。



「何以見得呢? 我始終不大相信他們會做出如此缺德的事, 畢竟他們已是預科學生啊……況且, 他們平日留心聽課, 既尊重老師, 又熱心幫助低年級的同學, 我看他們不會這樣做的……會否是你本身對他們存在偏見呢?」儘管紫彤質疑「暴龍」是否向中六級學生插贓嫁禍, 仍無法阻止兩位訓導主任安排搜身。



「我看十居其九都是這班的學生做的好事! 周sir, 我告訴你啦, 這班的學生全不是好東西呢!! 他們沒一樣『好事』是做不出的。我還是勸你嚴加搜查他們了。如果真的找出『犯人』的話, 也請你好好修理他們, 不必和他們客氣呢!」「暴龍」似乎不懷好意似的, 欲誓要把中六級的學生置諸死地。



「Miss Yung, 你強咬定是我們偷人家的手機, 你憑甚麼證據啊?!」Saesi終於捺不住怒火還擊。然而, 這卻觸發「暴龍」強要求搜全班學生的書包和座位。



經過漫長的十五分鐘, 終於搜索完畢。可是, 總是無法找出那遺失的手機。



「看來應該不是這班的人偷去的。Miss Yung, 我們不如再到其他班級搜搜看。」正當尋遍不獲的周Sir欲離開地理室之際, 「暴龍」突然不死心似的……這下她又開始耍出甚麼陰謀似的了……



「等一下! 搞不好是有學生刻意把那手機放在私處……都是不好了, 即管把這兩班的人全都罰站起來寫悔過書吧!」在「暴龍」重重壓逼下, 中六級全班學生逼於無奈罰站, 並掏出紙筆寫悔過書。



只是, 他們一邊寫, 一邊念念有辭地狂爆粗口。「X你媽的死『暴龍』, 當心有報應呢!」、「Fxxk your press, sxxker “Cruel Dinosaur”!!」、「唔X到你應以為自己好X型」……



「相信你們沒有人不知道, 全校的老師均對你們的成績、行為和態度都不約而同地有著負面的評價了吧?? 哼哈!! 你們這次可真『大禍臨頭』了! 當心校方會在你們的conduct上給予極差的評分啊!! 將來JUPAS看你們的成績表上有如此『優秀』的評價, 想成功取錄你們入大學也可真匪夷所思啊!! 到時我也最好把自己的頭砍掉呢!!」「暴龍」眼見自己的「宿敵」遭自己「懲罰」, 不禁露出奸狡的笑客, 而且愈罵愈起勁。



此時, 懿宏突然感到胃痛難當。「……抱歉……我今早得了胃病……現在很辛苦呢……」



眾人看見懿宏臉色蒼白, 快要昏倒似的, 立即要求紫彤把他帶往醫療室, 而紫彤也惻隱心起, 央求「暴龍」。然而, 「暴龍」卻不為所動。「杜懿宏, 你這樣都是沒用的了, 誰叫你是讀這班, 和那群『不良分子』為伍嗎? 這次雖然會害苦你, 不過怎也沒辦法了啦, 呵呵……」



「你身為老師, 怎麼會沒人性到這樣的地步? 你這樣做不覺得太殘忍了嗎?!」每遇到突發事件時, 一向沉著冷靜的凌雪, 終於忍不住斥責「暴龍」。



三十秒後, 懿宏終於支持不住, 昏倒地上……「阿宏你沒事吧??!! Miss Yung啊, 他可不是開玩笑的, 求你放過他吧……」肥仔基一直央求道。



「不用和這種人說那麼多話!」一直沉默的嘉騫終於開口說話了。她說話時, 語氣極度嚴峻, 教人畏懼。「Miss Yung, 你何必這樣做? Okay, 既然你要求搜身嘛, 那麼我不客氣, 即管奉陪到底!」



嘉騫說罷, 立即當眾把自己的校服脫下, 直到身上只剩下Bra top背心、窄身的體育褲以及腹上那添上了薄紗布的疤痕, 讓人眼睛大吃冰淇淋的身形幾乎原形畢露……



接著, 她二話不說把自己那已給脫下來的校服扔進「暴龍」面前, 說話時態度異常囂張。「我在這學校就讀以來, 從來不遵守任何校規的。這可算是第一次遵照你的意思。你現在即管去搜我的校服吧, 我不會介意的!」



嘉騫這種舉動令全班同學嘩然, 連「暴龍」也登時給氣得火冒三丈。「張嘉騫, 你這算是何等意思? 擺明侮辱學校聲譽對吧? 難怪你不怕校方隨時會告你行為不檢, 對你作出更嚴厲的處分嗎?!」



「Miss Yung, 我看還是算吧……畢竟現在是午飯時間啊, 要是不把他們放走的話, 只會愈搞愈麻煩的……」旁邊的周Sir和紫彤也不忍「暴龍」繼續「嚴刑逼供」, 立即勸阻她。「暴龍」終於顯得無可奈何, 拂袖而去。



另邊廂, 嘉騫待眾老師離開後, 立即拾起自己的校服重新穿上。只見她仍然若無其事, 只是臉上帶點鄙夷。而懿宏也由肥仔基、海桓和戒音等人攙扶前往醫療室。



稍後, 嘉騫和部分同學紛紛前往醫療室探望懿宏, 並會合其餘的男生。甫進入醫療室, 只見懿宏已甦醒過來, 當然還有肥仔基、戒音和海桓神色凝重地站著。



「阿宏, 你現在還好吧?」嘉騫憂心忡忡地慰問正在躺在柔軟的病床上的懿宏。



「嗯……剛才我真的很抱歉, 竟然累得你……」還是身體虛弱的懿宏感到內疚似的向嘉騫道歉。



「沒關係啦。反正我小時候曾試過在大庭廣眾面前遭我家人脫下裙鞭打, 剛才那樁事根本不算得是甚麼。」嘉騫笑著自我安慰。「況且……剛才那死『暴龍』的原意只為了對付我一人, 我要不這樣做的話只會連累眾人繼續無辜受罰啊……」



「說起來, 那仆街死『暴龍』剛才竟然逼得嘉嘉自我犧牲尊嚴, 真X的太過分了……不對, 應該說她對我們的所作所為已達至忍無可忍的地步呢!!!」Saesi激動地道。



「看來我們也應該是時候做一件事了……」戒音說話時, 由原本的憤怒轉化成仇恨。他似乎想到要進行甚麼計劃呢。



「你們想做甚麼啊?」懿宏感到既擔心, 又不解。



「接下來的事你不用管了, 現在你只要好好休養自己的身體便已經足夠, ok?」嘉騫不想牽連懿宏, 畢竟她顧及到懿宏一直以來都深受「暴龍」的愛護。



「對了, 大家在放學後應該有空對吧? 我認為我們有必要在放學後前往地理室商量一些事情……」嘉騫低聲建議道。「嗯……我想我們應該沒問題吧。」大家似乎領略到嘉騫的意思。



到底他們將要進行甚麼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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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幗一一的人, 不是她的家人, 而是另有其人。他便是懿宏……



沒錯, 懿宏剛剛離開了醫院, 一直沒回家, 反而到達了祈家。



這一巴掌, 對一一來說是極其地冷酷無情, 畢竟是出自自己心愛的人的手中。



「你居然可以……說得出這番話?!」懿宏激動地欲怒斥一一。「難道你不覺得自已很沒人性嗎?!」



「懿宏哥你……竟敢打我??!!」一一對懿宏這舉動大表詫異, 而且充滿前所未有的憤怒。只見她臉上氣得漲紅起來。然而, 這卻嚇不了表情冰冷的懿宏。



「你做過甚麼事, 只有你自己才知道。」



「我根本從來沒做錯!! 錯的只是所有傷害過我的人!! 你休想冤枉我!!」



「你難道不知道, 剛才你差點殺了人嗎?! 若非她及時被送進醫院救治, 她早已沒命了啦……人家不過是想阻止你自殺而已, 你為何要如此狠毒啊?!」



「哼! 這妖女會如此好心嗎? 搞不好她當時根本想趁機傷害我! 誰叫我和她是宿敵嗎?! 對了……難道你也受這妖女所迷惑? 不然的話, 你為何會做出如此發了瘋似的行為?!」



「你說我發瘋?!……好了, 我不和你計較。還有, 你在背後所做過的事, 我全都知道了……」



「你何來知道我的事? 難道你不信任我, 暗中派別人跟蹤我?!」



「哼, 我沒必要做出如此下流的行為吧……若非有人目睹後告訴我, 我根本不知道, 原來你在背後一直做出一些無恥、卑劣的事!! 虧我過往一直維護你, 不讓你受到別人的欺侮……想不到……我現在才知道我過往所做的一切全是錯的! 若非我們從小給訂下婚約, 本人根本不用處處去忍讓、遷就和維護你, 那麼本人便無需承受接連不斷的委屈!!」



「你算是把所有責任推卸在我身上對吧?! 老實說, 我根本從來沒要求你如此, 只是你甘願犯賤而已!!」



「你竟然……哼! 好吧, 由這一分鐘開始, 本人杜懿宏決定要和你祈一一徹底劃清界線!! 自此我們各不相干!! 本人也不再任由你擺佈!!」



就這樣, 懿宏把過往一直保存著的婚約證明書從自己的錢包中取出來, 並親自在眾人面前把它狠狠地撕開。



眾人對懿宏這種舉動感到震驚, 頓時鴉雀無聲。一一的臉色也開始由原本像火般的漲紅, 迅速轉變成冰冷如雪的蒼白。



就這樣, 整個寬敞、裝修得富麗堂煌的大堂給逐漸加添了肅殺之氣……此時……



「鈴鐺!!」突然傳出巨大的門鈴聲。一直站在大門外的女傭依照祈老爺的指示, 把那道雪白的大門徐徐打開。



大門打開後, 只見數名身穿便衣的男子站在門外。他們的左胸襟均戴上了工作證。沒錯, 這群人便是便衣探員。



「請問祈一一在嗎?」一名便衣探員問。



「找本小姐有何事? 本小姐可沒甚麼心情應酬任何人的!」一一正在鬧情緒。



「祈小姐, 麻煩你合作一點。」探員續道。「你涉嫌和多宗賣淫和藏有違禁藥物案, 以及下午的校園傷人案有關。這兩張是警方的拘捕令和搜查, 現在我們要正式拘捕你。還有, 請問你是祈主席對吧? 麻煩你們讓我們進行搜查好嗎?」



正當另一位便衣探員欲把一一抓住, 一一突然感到腹痛難當, 繼而不支倒地。只是……旁邊的懿宏並沒施以援手, 只有冷眼旁觀。不, 應該是連一一的家人也沒上前攙扶她……



此後, 不少報章雜誌均對此事大肆報導。說到底, 除了金昌貿易集團, 祈家的鴻業貿易集團都是香港較著名的。另外, 自此事遭揭發後, 一一旋即遭校方以「行為不檢, 嚴重影響校譽」為理由開除學藉。



多行不義的一一總算嘗到報應了……只是, 她沒想到自己所犯的過錯, 竟會連累祈家身敗名裂……



另一方面, 經過短短四天的治療, 嘉騫終於康復出院了。只是, 她仍要待在家中休養一段日子。



在出院後的第二天, 正值平靜的黃昏……



嘉騫在街道上流連。她邊向前走邊發著呆, 手持一小裝食物。她彷彿有多天沒甚麼進食吧。



她走著走著, 直到碰到一個人才回個神來, 立即向那人道歉。那人回頭一看, 令嘉騫感到奇怪。



「沒事吧?」說話的聲音十分悅耳, 而且帶有磁性。果然, 說話的人竟是懿宏。他剛才路過時, 正是和嘉騫的身體互相碰撞。



「是你啊……真巧合呢……」嘉騫遇見昔日和自己有過節的懿宏, 並沒像從前般張牙舞爪, 相反, 她以平靜、柔和的語氣向懿宏說話。而懿宏甫見嘉騫, 也沒像過往般冷眼對恃, 換來的卻是一副溫柔、自然的笑容。此情此景, 對兩人來說可算是極為罕見。



輾轉間, 兩人不經不覺地步近一個公園。那裡給四周亮黃的燈光照著, 周圍還有一些親子互相玩樂, 共聚天倫。



嘉騫和懿宏二話不說便進入那裡, 並坐在當中一些休憩用的長椅上。



「你的傷還沒完全康復的, 你應該留在家中好好休養才是。」懿宏擔心嘉騫的傷勢。



「甚麼啊……哈哈, 我不過是有點餓, 只是家中沒甚麼食物, 才想著出外買而已。」此時, 嘉騫從小裝中掏出一件三明治, 欲請懿宏一同分享。「謝啦, 不過我不餓, 反而你需要多點體力去養傷才是。你還是留待自己吃吧。」懿宏婉拒嘉騫的好意。



「說起來……上次居然要勞煩你把我送進醫院, 還要你幫我承擔醫藥費用, 我還真過意不去呢……」



「沒關係啦。反正整件事都是因一一而起的, 我作為她的『未婚夫』, 是有責任幫助她承擔一切後果的……」



「甚麼?! 你居然是那祈一一的『未婚夫』?? 你向我開玩笑對吧?!」



「我沒騙你的……實不相瞞, 在十三年前, 杜、祈兩家質易集團在上市後不久,為了成功擴充營業規模, 不惜安排我和一一訂下婚約……自此, 不論發生甚麼事, 保護一一成了我的責任, 於是……」



「於是, 就算一一她有多橫蠻無理, 甚至犯錯事, 你仍要委屈自己去維護她, 不惜和其他人作對, 對嗎? 你這樣做值得嗎?」



「呃……這些……其實我都是身不由己的, 畢竟我……根本沒得選擇! 要是我不這樣做, 恐怕祈家會對杜家做出不利的事呢……即是說, 祈家會有辦法搞得金昌貿易集團身敗名裂啊!」



「想不到他們居然如此卑鄙……說起來, 我以前只一味抨擊你的不是, 卻不知道原來你在背後一直承受那麼多的委屈呢……我真的極度抱歉和慚愧, 希望你能多多原諒才好……」



「呵, 沒關係啦。反正我都曾經做過愚昧的事, 還請你多多諒解才是……有時候, 我真的很佩服和羨慕你呢。」



「嗯? 為何要佩服和羨慕我啊?」



「至少你不用顧慮身分和家境壓力, 能隨心所欲地做自己想做的事啊。就算遇到重重阻礙和困難, 你也能堅強面對、克服它們。反而我嘛, 每次遇到逆境時, 卻只懂得去逃避; 而且我每當做甚麼事, 都需要顧慮自己的身分……」



「其實, 你想重新認識、改變自己, 不算太遲的, 只在乎你有否真正付出自己的努力和決心, 以及能否承受種種磨練罷了。還有, 做人只要是問心無愧便已經足夠啊!」



嘉騫和懿宏就這樣平心靜氣地傾談, 足足花去了整小時。沒錯, 他們開始冰釋前嫌。



「總之, 你以後若遇到甚麼問題, 可隨時致電聯絡我啊。至於過去了的事, 你以後別再想太多。時間不早了, 我得回家呢。你也還是早點回家吧。」說罷, 嘉騫立即抄下自己的手機號碼交給懿宏, 繼而向他道別。



不久……



「請你等一下。」懿宏突然呼喚正在離開的嘉騫。



「嗯?」嘉騫回頭問。



「我覺得你……很有當社工的潛質啊! 還有, 要是你能好好悉心打扮一下, 表現得溫柔一點, 我想你會更漂亮呢。」懿宏邊說, 臉上邊露出泛泛的笑容。



「這個……先謝啦。總之, 我會好好檢討一下自己囉!」嘉騫的臉頓時漲紅起來。她害羞地說罷, 正式和懿宏分道揚鑣。



「謝謝你, 嘉騫……」懿宏滿懷感激。



隨著「祈一一之亂」徹底結束, 懿宏總算放下長年累月的包袱了。然而, 這不過是整場噩夢中的冰山一角。實際上, 一直纏擾眾人的危機還沒真正解除……



一星期後, 嘉騫終於休養完畢, 重返校園。和嘉騫化敵為友的懿宏, 在她的協助下, 總算成功化解自己與同學們之間的種種誤會, 彼此關係得以改善。



就這樣, 再次回歸平常的校園生活了……



Saesi和周螢自「同性戀揭發」事件後, 關係較之前更勝一層樓。他們不管在校內、校外, 總是十指緊扣, 毫不避諱。



只是, 他們兩人這種舉動卻令Shoo感到不是味兒, 總是想著要破壞兩人之間的相處。就像有一次……



「Sae, 我們不如放學後一同前往看叫《藍宇》的 BL電影好嗎? 這齣電影我可真期待了很久很久呢!」周螢撒嬌嚷著Saesi要約會。



「Ok, whatever you like, sweetie……」Saesi也順著周螢意思。



然而, 這卻引來Shoo的妒忌。「阿螢你真是的, 怎麼不先問問Sae有沒空啊? Sae你也是, 怎麼連我待會和你一同買點東西也忘記?」Saesi見Shoo繃著臉似的, 感到有點為難, 卻不曉得Shoo是故意破壞自己和周螢的約會。



周螢也不以為然。「是嗎? 喔, sorry, 看來我也未待適當時機約會Sae你呢。不如下次再約會, ok?」說罷, 他獨自前往儲物櫃找嘉騫。



周螢離開後, Sae開始抱怨Shoo。「你是故意如此, 還是歧視我們?」Shoo感到勢色不對, 立即直言。「是故意又如何? 我很不喜歡他對你那麼好!」



沒錯, Shoo一直以來都暗戀著Saesi。於是, 只要他看見Saesi和周螢走在一起, 他便感到很不滿。只是, Saesi對他絲毫沒有任何愛情感覺。



另邊廂, 周螢一直為自己無法和喜歡的人約會悶悶不樂, 垂頭喪氣似的前往儲物櫃等待嘉騫。



遠處的嘉騫甫見周螢, 感到擔心, 立即上前慰問。「怎麼啦?」



「呵呵……沒甚麼啦, 只是有點累罷了。對了, 你那locker還有空間嗎? 我想借那裡放一些書啊。」周螢的儲物櫃空間遭他那些BL小說擠得近乎飽和, 以致無法把課本放進那裡。



嘉騫當然樂意把自己的儲物櫃的剩餘空間借給死黨, 畢竟這是她應盡的朋友義務。她二話不說便立即清理自己的儲物櫃, 赫然發現一封設計頗美觀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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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ly shit! 嘉嘉她昏倒了啦!!!」



「仆街!! 這下可非常糟透了……還呆著做甚麼?! 快上前扶著嘉嘉吧!!!」



戒音二話不說立即把快要倒下來的嘉騫扶著, 以免她摔倒地上, 加重傷勢。只見嘉騫滿腹腔正溢著鮮血, 臉色蒼白如紙, 狀甚痛苦得無法說話。



旁邊的一一, 立即給嘉騫昏倒的情形嚇至花容失色, 連手上那染血的截斷器也給如跳水般墮下來。



「X你媽的!! 快找人去通知老師啦!! 還愣住做鳥甚麼??!! 這好歹人命關天呢!!」戒音聲嘶力竭地叱喝著, 海桓和肥仔基也只得焦急地立即尋求老師協助。



沒錯, 在另一方, 所有老師、校長和副校長正在開會, 絲毫不許有任何打擾。



在會議室……



「辟拍!!!」突如其來, 巨響如雷的敲門聲徹底中斷眾師的會議。



「豈有此理! 居然破壞我們的議程? 一經發現我誓要把他們記過!!」「暴龍」不滿地道。



「我就覺得有人突然用力敲門, 應該有甚麼大事發生吧……」Sisiivy道。「唔……我認為有必要開門查問, 意下如何?」



「嗯, Miss Lai說得對。一旦真的發生意外, 身為教師的又豈可坐視不理?」時扉說罷, 立即開門。開門後, 只見海桓和肥仔基慌慌張張的站著, 他們的神情令時扉感到擔心。



「發生何事啊??!!」時扉焦急地問。



「呃……阿扉啊……這次可糟了……那……嘉嘉她……受.…..受傷昏迷呢!!」海桓給那種場面嚇壞得連說話也吞吞吐吐, 但時扉已理解到箇中意思。



「甚麼??!! 怎會如此?? 不對了, 我得立即去看看!!」正當時扉欲離開會議室之際, 孤男校長突然阻止。「慕容sir, 你這樣做未免有點不尊重會議吧? 你不怕因此遭處分嗎?!」



「校長, 恕我無法遵循你的意思。總之這關乎學生的性命, 我可不想因為他們出了甚麼事, 惹來任何嚴重的後果而感到內疚。到時你想怎樣處置我, 悉隨尊便!」時扉說罷立即悻然離去, 和兩位男生一同迅速到達籃球場。



時扉甫衝入籃球場, 只見一大堆學生正在圍成一團。「麻煩讓開, 我想知道發生何事, ok?!」他躁急地道。



隨著大家讓開, 時扉終於成功插進人群堆內。他看見倒地的嘉騫, 一直在戒音懷裡, 腹腔鮮血直流, 臉色較剛才的更蒼白, 並氣喘難當。面對此情此景, 時扉更為擔憂過來……



「嘉嘉, 你要支持下去啊……」時扉聲嘶力竭地呼叫。不消五秒, 他又平復心情, 準備衝往學校停車場欲駕私家車把嘉騫送進醫院, 可是……



「X那星!! 我差點忘了那輛車昨天給拿去維修呢!!……」時扉懊惱地道。「都是不好了, 你們快去致電報警叫救護車!!」



此時, 一直不發一言的懿宏突然靈機一觸。「慕容老師, 現在已經來不及召救護車了。不如這樣, 我立即致電我家的司機, 畢竟他正好在附近。」



「真的嗎? 那麼你快點聯絡你的司機, 好嗎?」時扉急不及待地立即求懿宏。懿宏也遵照其意思, 立即借用肥仔基的手機, 致電予自己的司機。



「臭婆娘, 都是你不好, 嘉嘉這下給你害死了!」冷晴、晶怡異口同聲地指謫一一。



「X你的X! 要是嘉嘉有何不測, 我們一定不會放過你這妖女!!」同樣地, Saesi、樹懶誓言要向一一算帳。



「夠了啦! 現在計較這些都無補於事的!」旁邊的周螢終於忍不住停止眾人對一一的譴責。「我們只得希望嘉嘉會沒事啊, 對嗎?」經過周螢這番說話, 大家終於停止發言。



不久, 肥仔基的手機突然響起。懿宏深知是自己的司機來電, 立即搶奪接聽。



「大少爺, 我已經到達學校門口了。」果然不出所料, 真的是懿宏的司機來電。「嗯, 謝啦。」說罷, 懿宏立即帶領時扉攙扶嘉騫前往學校門口。



只見時扉攙扶嘉騫時, 步步為營; 另一方面, 又不忿時扉「搶走」自己最傾慕的人, 於是, 戒音只得強要求跟隨, 不理會大家的勸阻。「阿扉, 我也很擔心嘉嘉的傷勢的……怎麼要那麼狠心傷害她……? 我一定要陪伴她前往求醫!!」



就這樣, 時扉、戒音和懿宏三人便帶著受傷的嘉騫前往學校門口。另邊廂, 備受千夫所指的一一, 正在遭數位學長強行帶往警署自首, 期間一直互相糾纏。



在豪華房車中……



「嘉嘉……你要支持下去啊……」時扉在整段車程一直抱著奄奄一息的嘉騫。



此時, 嘉騫突然強行撐開雙眼, 氣若柔絲的勉強地道。「……放心吧……我的命那麼硬……沒那麼容易……死得去……的……」



五分鐘後, 房車駛近一間醫院。只是, 司機並沒沿著到達該醫院的路線, 只一直向前駛去。



「大叔, 你是否盲的? 附近有一間醫院的, 你為何不駛往那裡??!!」戒音不滿懿宏的司機無視附近的醫院, 像是帶眾人「遊花園」, 怒道。



「抱歉, 我們沒必要到那間醫院, 請你靜一下, 謝謝!」前座的懿宏不滿戒音抱怨叫罵, 立即反唇相繼。



「仆街! 我當初還想著你們是拯救嘉嘉的唯一希望, 現在卻……X! 我們實在太愚蠢, 鳥錯信了你們這混蛋呢!! 現在好歹是一條人命來的, 難道你們真的如此忍心去刻意拖延拯救的時間嗎?」



「夠了, 麻煩你注意一下自己的用詞好不好? 你難道不想她得到更佳的治療嗎?!」



「去你的! 你這『二世祖』會真X的那麼好心? 搞不好你其實別有用心, 暗中想把嘉嘉置諸死地罷了! 再說, 你平日不就是和她有積怨嗎??!!」



「請問你這算是何等意思? 要是我真的想把她置諸死地, 那麼我剛才根本就不需立即致電給福叔, 到時就由得她傷勢惡化啦…...」



戒音和懿宏一直爭吵不休, 戒音身旁的時扉終於感到不勝其煩, 立即勸阻。「你們兩個吵完了沒有? 現在不是爭論應否去那間醫院的時候啊! 這樣做的話, 不僅無法幫助嘉嘉的傷勢, 反而會影響她的情緒呢!」



經過時扉的訓誡, 戒音和懿宏終於停止爭執。不消十五分鐘車程, 終於到達一間裝修豪華的醫院---安德魯斯醫院。沒錯, 這間醫院曾經是懿宏早前入住過的。



抱著嘉騫的時扉、戒音和懿宏所有人立即下車, 以飛快的速度到達醫院的急症室。



「到底發生何事? 有人受傷嗎?」此時, 一位當值護士突然出現。她很像看見時扉抱著一個受傷的人, 那正是嘉騫。



護士二話不說, 立即用大堂對講機通知醫務人員戒備。一會兒, 數名急症室醫生趕至, 把嘉騫抬進擔架上, 並推進手術室進行急救。而時扉則前往登記, 替嘉騫辦理入院手續。



這邊廂, 戒音開始意識到自己錯怪懿宏, 欲向他道歉, 卻因感覺到其器量狹窄而卻步。



就這樣, 三個男人一直待在急症室門外, 憂心忡忡似的。



一小時半後, 手術室的門徐徐打開……



時扉、戒音甫見手術室醫生, 立即急不及待地問嘉騫的傷勢。「醫生, 請問裡面的傷者的情況如何?」



只見醫生展露笑容, 像是帶來一絲曙光。「唔……還好及早把她送來。本來失血過多的傷者, 經過輸血後情況漸趨穩定。還好的是, 她並沒傷及內臟呢, 你們大可放心, 她只需要留院觀察五天便可回家了。」



醫生說罷, 時扉和戒音頓時放下心頭大石。另邊廂, 懿宏卻為一一刺傷嘉騫感到內疚不已, 一直愁眉不展。



「好了, 阿灝, 阿宏, 你們現在可先離開, 只要有我一人陪伴嘉嘉已經足夠了。」時扉把戒音和懿宏這兩位男生打發離開, 令戒音感到不悅。



接著, 時扉在病房一直陪伴嘉騫。兩小時後……



嘉騫終於甦醒過來。她甫睜開雙眼, 只感覺面前一片模糊。「……我到底在哪裡?……」



「嘉嘉, 你終於醒過來啦? 你剛才被送來這裡呢。這裡是醫院, 你可安心休養好了。」時扉喜見嘉騫甦醒, 並以溫和的態度慰問她。



「喔……是阿扉嗎? 我只覺得……腹腔的傷口還是有點痛呢……對了, 我有點餓, 想吃點東西啊……」身體仍然虛弱的嘉騫甫一醒來, 便嚷著要吃東西。時扉也順其意, 立即前往canteen買麥片給她。



不久, 時扉帶同一碗暖暖的麥片返回病房, 並把它拿給嘉騫。



期間, 嘉騫突然懇求時扉一件事。



「阿扉……我希望你……千萬別讓我父母知道我受傷的事……畢竟我……可不想再遭他們責難呢!」



「嗯?」



「我不管做甚麼事, 總是逃不過父母的指責和非議……即使我幫助別人解決困難, 他們也只會覺得我多管閒事, 經常招惹是非……我到底不是做壞事嘛, 為何偏偏不為他們所認同? 難道我所做的一切全都是錯??……」



嘉騫愈說愈感到無奈, 臉上流露出消極的神色。此時, 時扉安慰她。



「其實, 你和從前的我有點相似啊……」



「喔?」



「記得我年少時, 很喜歡抱不平鳴的。那時候, 我都覺得這種做法不過是伸張正義。可是……我的家人總是不認同我的做法, 還不斷責打我……說實話, 我是慕容家的私生子!!」



「你居然是……私生子??」嘉騫大表驚訝。「那即是……你的父母一直不認同你所做的事全都基於這種理由吧??」



時扉默默點頭, 然後無奈卻平靜地續道。「實不相瞞, 我從前的確出身名門望族。只是……」



「嗯?」嘉騫不解。時扉也得開始向她分享自己過去的經歷……



「我依稀記起, 我爸是一次和他一個舊情人重聚時, 因喝醉了酒, 在意識模糊下發生了關係……就這樣, 我便出生了。後來, 爸爸的舊情人不辭而別, 自此我便過著『寄人籬下』似的生活。在這段時間, 我一直受到同父異母的兄弟們的排斥……他們總是取笑我是『野種』, 不管有甚麼好的東西, 都沒有我的份兒。反而, 我不論做甚麼事, 我家人總是看不過眼……很多時, 我在學校總是隱瞞自己的身世, 畢竟我不想再承受那種遭孤立、歧視的痛苦呢……」



「可能因為這種緣故, 每當我遇上一些不公平的事, 例如一個弱小的孩子在街上遭一些孔武有力的成年人欺侮, 我總會挺身而出, 替那孩子抱打不平……就這樣, 我養成了欲伸張正義, 挫強扶弱的性格。我從小便夢想自己長大後會成為一個社工, 矢志幫助遇到困難的人, 就連我讀大學時, 也選讀了這學系。不過, 不知為何, 我輾轉當成了你們的老師了……」



時扉開始苦笑起來, 嘉騫似乎感同身受。「想不到我們會如此同病相憐的……」



沒錯, 嘉騫和時扉一樣, 不管做甚麼事都總是遭到家人無理責罰。縱使在家中排行最小, 她的父母只會偏袒自己的哥哥和姊姊, 卻忽略了她……從小到大, 嘉騫每做任何事也得靠自己, 她那獨立、強悍的個性也由此產生……她更想不到的是, 時扉的意願和自己的居然同出一轍。



「總之, 我會盡量找辦法幫你保守秘密好了。」時扉堅決地承諾嘉騫。



「阿扉, 謝謝你啊……」嘉騫感激不盡。



「對了, 至於那些醫藥費用的問題……」此時, 突然有人敲門。



「請進來吧。」在時扉的指示下, 病房的門徐徐地打開。



房門打開後, 嘉騫赫然看見到訪探望的居然是自己的家人! 他們的身後正是懿宏。



「Damn it! 你怎麼擅作主張, 無故叫我的家人到來啊?」嘉騫開始埋怨懿宏。然而, 懿宏竟出奇地沒因她責怪自己而生氣。反之, 他以溫和的態度勸解嘉騫。「呵, 你是時候和你的家人好好相處一下哦。」說罷, 他游說時扉和自己一同離開病房。也許, 懿宏這樣做是出於內疚吧。



嘉騫的家人甫見躺在病床上的女兒, 竟出奇地沒大發雷霆……他們那平靜的表情, 卻令嘉騫感到更為不安。



「剛才那個男孩已經把整件事的經過告訴了給我們了, 還有, 他還承諾負責一切醫藥費用呢。」張母以溫和的語氣告訴嘉騫。



「你們真的……肯原諒我?」嘉騫臉上帶有歉疚之意, 到底她還是擔心自己遭父母責罰。只是……她的家人這下並沒任何責罰之意, 反之一直勸她好好休養身體。此時此刻, 嘉騫的內心感到無限溫暖。剛才那不安的感覺開始逐漸釋懷。



一會兒, 張父把一小裝類似滋補食品放進病床前的桌上。「快吃了它! 不然你怎能夠把身上的傷養得好?」他總是口硬心軟似的。



嘉騫的哥哥嘉豪接著半嘲弄似的道。「說你是『笨蛋』真是沒錯! 就算真的要阻止悲劇發生, 都用不著要犧牲自己的性命吧? 要是你掉了性命, 休想我前來拜祭你呢!」



「好了, 你無謂奚落你妹吧。她現在弄成這樣都是身不由己的。」張母見嘉騫氣得欲撐起來反擊自己的哥哥, 立即阻止嘉豪繼續說「風涼話」。



「說起來……二姊呢? 自她搬家後都很少見她了……」沒錯, 嘉騫還有一個排行第二的姊姊嘉美, 大約在半年前隨她的男友遷出, 自此一直甚少和家人見面。



「你找她也沒用啊。」張父沒好氣地道。「你二姊現在『戀愛大過天』, 都不再怎理會她的家人的了……不過你放心, 她剛才在電話答應晚點下班後會前來探望你!」



經過此事, 嘉騫和家人的關係逐漸得以改善。不曉得這是否有賴懿宏的功勞吧。



另一方面……



一度遭警方拘留的一一被家人以$5000保釋回家。腹部逐漸隆起, 似是懷有三個月身孕的她, 甫一進入家中, 旋即遭家人的譴責和盤問。



「你這不肖女兒……看來一切都是我們的錯, 把你徹底地寵壞了!! 天啊……我們到底做錯了甚麼?!」



「想不到你身為祈家的千金, 居然會做出如此傷風敗德的事!! 我來問你, 到底你身上的骨肉是誰?? 快說!!」



一一對父母們的種種斥責感到不勝其煩, 大發小姐脾氣。「我怎知道自己身上的骨肉是誰?! 是啊!! 我一直瞞著你們前往酒吧逢場作戲又如何?! 到底這是我喜歡, 你們何來管得著我?!!」



一一的家人對自己的女兒犯錯感到無可奈何, 卻仍堅決地繼續教訓她。「好, 既然這些是你出於自願, 那麼我們沒法管得你多少……不過, 你現在犯的是蓄意傷人罪啊!! 這宗罪可大可小的!! 搞不好人家決定追究我們呢!! 這下你怎能承擔得起啊?! 我看你還是立即前往醫院向人家道歉!!」



面對家人的指責, 一一仍然面不改容, 理所當然地堅持自己沒做錯。「哼! 你們憑甚麼說我蓄意傷人啊? 到底一切都是張嘉騫這妖女咎由自取的! 她根本沒資格去追究我! 她弄成如此, 都是她自己應得的!!! 你們根本沒權強逼我向她道歉!!!」



「拍!!!!!!」一一說罷那番話, 竟換來如此狠狠的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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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分鐘後, 嘉騫和金髮青年終於順利逃離那後巷, 重返大街上。



兩人跑至筋疲力竭停下。金髮青年甫見嘉騫, 大感錯愕。「咦? 你不就是剛才在下午阻止我那個女孩?!」



「呃……果然不出我所料, 原來剛才救我那個真的是你……」正當嘉騫欲質問清楚金髮青年之際, 突然發現他的左臂出現新的刀傷。「你受傷了呢! 還是立即前往醫院檢查好了!」



「去! 不過是皮外傷而已, 用不著嚴重得到醫院檢查吧?」金髮青年神氣地道, 此時卻感覺自己左臂上的傷口正隱隱作痛。「仆街! 都是你不好, 不然我根本就不會弄得傷痕纍纍的……不如這樣, 既然我救了你, 你也應該為我做一件事吧?」



嘉騫似乎意識到金髮青年希望自己親自替其治療傷口。為了報答金髮青年的救命之恩, 面對他那惡劣的態度, 也只得妥協。「你等一下, 我去買藥!」



一會兒, 買了藥的嘉騫帶金髮青年前往附近的公園, 替他療傷。「啥? 你這丫頭的治療技巧還真不錯吧? 要是你這種人在醫院當醫生, 我一旦有何傷病, 就算多討厭醫院也會前來找你, 嘿嘿!」



「你這種人還真口甜舌滑呢……請你靜一點, 不然我便無法集中精神, 到時你的傷口治不好莫怪我!」嘉騫扁嘴道, 金髮青年也順其意, 暫停說話。



不久, 嘉騫終於完成了療傷了。金髮青年驀地問她一些事情。「你是否認識下午那個男生嗎? 不然你怎也沒理由會突然上前阻止?」



「去! 我怎知當時會發生甚麼意外的?」嘉騫續道。「實不相瞞, 我和那男生是同校同學, 只是互不咬弦而已……對了, 你怎麼無故去找人麻煩啊?」



金髮青年開始透露事情因由。「別以為我染金髮便認定我是那種喜歡撩事鬥非的人好不好?! 其實, 是那小子的混蛋父親害得我們生活潦倒的! 若非當年他誤信讒言, 我老爸根本不會遭公司解僱的! 我媽得了重病, 需要一大筆昂貴的醫藥費; 我老爸目前當的士司機, 收入也愈來愈入不敷支……現在莫說是籌得醫藥費, 就連供我繼續讀書的學費, 甚至我嬤嬤的生活也無法承擔呢! 這一切都是拜那混蛋杜麒麟所賜的!!」



「呃…….原來是這個……那杜麒麟很像是金昌貿易集團主席來的, 真沒法想像他居然會這樣做……」嘉騫開始明白, 為何金髮青年會糾黨向懿宏找晦氣了。



「你以為我真的不想繼續讀書, 將來在社會上出人頭地嗎? 現在偏偏是上天要作弄我啊!」金髮青年愈說愈憤怒。「目前既然無法繼續在正規學校讀書, 也只得找私校半工讀了……最近更因學費太高昂而輟學呢! 我不想以後都是這樣, 只得找一些工作改善家庭生活, 可惜的是, 我所做的工作往往也不長久……不是公司突然結業, 便是遭一些同事冤枉……我到底做錯了甚麼?!」



金髮青年開始情緒激動起來, 嘉騫連忙開解他。「天無絕人之路的。凡事只要抱著積極樂觀的態度去面對, 相信終有一天會擊倒宿命的。對了, 你不妨留意一下求職廣告, 有機會的話也可以向職業介紹所尋求協助的, 說不定你最終會找到工作的……」



「謝謝……總之, 我會努力嘗試的了!」金髮青年開始緩和情緒。嘉騫也感覺到, 他與一般暴風少年有點不同。



此時……



「仆街! 你這金毛的想鳥對嘉嘉做甚麼?!」一個青年突然喝罵道, 把嘉騫和金髮青年兩人嚇了一跳。沒錯, 這青年正是戒音。



「X你! 我鳥憑甚麼搞她啊? 沒證據就別亂說話!!」金髮青年不忿遭惹怒, 立即還擊。



「你是否想欠揍啊??!!」戒音二話不說立即揪著金髮青年的衣領欲打他。



「戒音你想做甚麼? 立即停手啊!」嘉騫急忙阻止兩人繼續衝突。「你真的誤會了啦……這人剛才見我遭數名大漢圍剿企圖強暴, 立即拯救我出來才會受傷的! 拜託你別那麼衝動好嗎?」



戒音聽罷, 立即停止, 連忙向金髮青年道歉。「喔? 原來你叫嘉嘉吧? 你這男友還真保護你呢……小子, 這下我不會追究, 不過, 你要是對她不忠, 休怪我不客氣啊! 丫頭, 我差點忘了告訴你, 我名叫阿雲! 後會有期, 哈哈!」



阿雲道出自己的名字後, 哈哈大笑地離去, 只剩下嘉騫和戒音尷尬地呆站著。



「呃……嘉嘉你沒事吧?」戒音捉著嘉騫的手欲慰問她。「這個……沒……沒甚麼啊……只是……」嘉騫尷尬得漲紅了臉, 說話時也吞吞吐吐。



「不用害怕, 以後只要有我在你身邊保護你便足夠了。」戒音似乎對嘉騫產生了好感。只是, 嘉騫卻沒任何愛情的感覺, 只是尷尬的份兒。



另邊廂, 在遠處正在監視眾人的一一, 看見戒音對嘉騫作出的舉動, 立即氣得咬牙切齒。「可惡! 這張嘉騫憑甚麼搶奪我那灝哥哥的歡心啊? 居然完全不把我這個貌美如花的淑女放在眼內, 哼, 趙文灝, 你有種!」說罷, 一一悻然乘坐豪華房車離去。



四天後, 又回歸上學的日子了。



「四小龍」如常地一同放學乘巴士回家。



在大家分道揚鑣後, 嘉騫在回家途中聽到音量大得很的爭執聲。她上前看看, 赫然看見兩個衝突的人, 一老一少的, 竟然是上次遇見的老婆婆和阿雲, 並引來途人側目。嘉騫對這兩人在街上糾纏大惑不解, 立即上前勸阻。



「發生何事啊?」老婆婆和阿雲甫見嘉騫, 立即呆著, 停止拉扯。



「喔……是嘉嘉小姑娘啊……」



「去…….真的如此巧合吧……嘉嘉, 你還真多管閒事!!」



一會兒, 阿雲和老婆婆繼續你一言我一語, 旁邊的嘉騫終於忍不住插手了。「要是真的有事, 也希望你們能到其他地方商量, 在這大街大巷衝突未免有點兒那個吧?」說罷, 嘉騫立即帶阿雲和老婆婆前往附近的茶餐廳。



不久, 在茶餐廳……



「哦……原來你們是兩嬤孫的關係……對了, 你們要是有甚麼事即管當場說清楚!」嘉騫沒那麼好氣似的欲平息老婆婆和阿雲的紛爭。



「你這個忤逆孫……居然和你的『死鬼』家人丟下我這個老人家不管……虧我以前還要含辛茹苦地養育你們……嗚……」



「住口吧……你這老頑固真的很嘮叨啊! 難道你不曉得我們全家一直都承受著沉重的生活負擔嗎? 我們怎可能有足夠的錢和時間去照顧你啊?」



阿雲和老婆婆仍然你一言我一語, 氣氛較在街道時更為僵化。



一直不發一言的嘉騫, 終於給這些喋喋不休的齟齬惹得不勝其煩, 立即出言阻止。「夠了啦, 現在一直在吵雖然可以有助自己宣洩不滿, 但也不至於要愈演愈烈吧? 這樣做難道真的能解決問題嗎?」



嘉騫先以嚴厲的態度詛止, 繼而轉而以溫和的態度去勸導各人。



「首先, 我很理解阿雲你一家的處境, 不過, 到底老婆婆和你們是一家人啊, 難道改善生活較一家人團聚真的還要重要嗎? 你知道嗎, 失去了工作, 面對經濟困境, 只要重新振作、重頭做起是有機會翻身的; 可是一旦為了改善自己的生活, 不惜丟下自己的親人不理, 就算你們的生活真的得以改善了, 你們的親人卻因為缺乏照顧而從此孤獨終老, 到時, 你們的良心難道還真的會過意得去嗎?」



「說起來, 老婆婆, 你的遭遇的確值得大家同情的, 只是……其實阿雲他們不是故意丟棄你不理, 而是他們有種種困難, 逼不得已做出這種行為罷了。那麼, 你就體諒一下他們吧……唔, 對了, 你是否真的希望和他們一家團聚的?」



待嘉騫引導過後, 老婆婆似乎滿懷希望似的道。「嗯……反正我已經時日無多囉, 我真的希望我仍在生之時, 有最親的人陪伴在自己身邊呢……」



「不過……喂, 嘉嘉, 你不是和我開玩笑吧? 居然要我把自己的房間分半出來讓她睡?!」阿雲驀地中斷兩人的對話。他說話時似乎感到很為難。



「那你是否寧願你的嬤嬤從此孤獨終老, 直到餓死街頭你才安心嗎?」嘉騫開始有點不滿阿雲對自己的嬤嬤如此冷漠無情。



當嘉騫說到這裡, 阿雲開始感到慚愧。「這個嘛……唏! 都是算了, 我不會再讓我嬤過著孤苦伶仃的生活好嗎, 嘉嘉大人……??」



「你身為『男子漢大丈夫』, 說過的事一定要算數, 決不能反悔啊! 若你不遵守承諾的話, 即管等著變性吧!」嘉騫續道。「說起來, 你現在想找工作對嗎? 我有朋友的媽媽打理的餐廳最近急需人手, 不介意的話你可以去試試的。」



「真的嗎? 那麼還真太感激你了……」說罷, 阿雲和嘉騫互相交換電話號碼, 以便保持聯絡。另外, 嘉騫還順便交代那餐廳的地址, 好讓阿雲方便地尋找。



就這樣, 經過嘉騫的勸說, 阿雲和老婆婆決定展開新的生活, 重頭開始……



一星期過後的放學時分, 在學校走廊……



嘉騫和戒音兩人同行前往儲物櫃。



期間, 嘉騫驀地問戒音一個問題。「對了, 我想知道……怎麼每次我遇到甚麼意外時, 你會如此著緊的?」



戒音聽罷, 總覺得現在正是向嘉騫表白的適當時機, 決定鼓起勇氣。「呃……關於這個……嘉嘉, 其實我……」



此時, 突然有位大家不熟悉的女生前來, 打斷了戒音和嘉騫的對話。



「兩位會長, 今次可糟了……」



「看你那副焦急的樣子, 很像是有事要說吧? 到底發生何事啊?」



「呃……對了……有個女生突然間說要自殺啊!!!!」



這女生跑出這句, 令嘉騫和戒音頓時大吃一驚。「不會吧??!! 居然有人演得那麼『激烈』??!! 不對了, 我們上前看看! 麻煩你給予一些指示吧?」



接著, 嘉騫和戒音經過女生的指示, 以飛快的腳步趕往室內籃球場。



另一方面, 在室內籃球場……



只見一個女生手持一把截斷器, 並架在自己的左手腕上。四周的同學正不斷勸阻她。沒錯, 此人是一一。



「喂, 千萬別這樣做啊……你也知道啦, 死是不能解決問題的嘛……」



「你給我住口! 你憑甚麼去阻止我??!!」



「就算你真的想搞惡作劇, 也不至於要犧牲自己的性命吧? 這樣未免太不值得了……」



「你們這班人全都是不可理諭的蠻牛!! 別妨礙我!!」



「一一, 怎麼你要那麼傻啊? 其實還有很多人愛護你的, 你知道嗎?」



「哎呀……怎麼那麼猛去玩自尋短見啊?」忽然間, 一把略為粗獷的女聲突然從人群後傳出來。這種聲音雖然不怎太洪亮, 卻令大家感到愕然。轉身一看, 果然是嘉騫和戒音兩人出現。而說話的人正是嘉騫。



一一甫見嘉騫出現, 立即怒不可遏。「就算我要死也與你無關!!」



嘉騫似乎給一一這番不領情似的說話惹得氣起來, 立即打消了勸解一一的念頭, 並轉而爆出具挑釁性的說話。「既然你真的有決心去尋死, 那麼麻煩你這一刀割得準點, 別再猶豫不決了……」



「你怎麼說得出這番狠毒的話哦??!!」旁邊的懿宏不滿嘉騫的言行, 立即斥喝她。



「完全沒認真理解我的說話的人麻煩立即住口!」儘管嘉騫駁斥懿宏, 仍舊無法阻止一一的叫罵。



「臭婆娘!! 一切都是你不好, 是你令我飽受別人的閒言, 令我得不到我最想得到的東西! 還有, 若非是你這種人, 我根本就不會被搞得有了身孕!!! 我搞成如此, 全都是你害的!!!!」一一開始變得歇斯底里, 大叫大嚷。



勸解遇上問題的人一向是嘉騫的專利, 但面對自己的宿敵遭遇困境, 她卻不會安慰和勉勵, 反之, 她會採用較「另類」的方式。



「你平時怎樣對待別人, 人家也只得以牙還牙, 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 與人無尤……不對, 我姑且不和你計較這個。By the way, 在你結束生命前, 我希望你能認真考慮清楚以下這幾點: 到底在你死後, 有沒有人會幫你承擔你過往的所作所為的後果? 有沒有人會同情、可憐你? 我斗膽地說, 是絕對完全沒有!!! 你要是就此結束生命, 你所有親人只會斥責你幼稚和自私; 一些遭遇較你坎坷得多, 卻能勇於逆境自強的人只會更加鄙視你呢!!」



沒錯, 嘉騫就是利用強悍、義正詞嚴的態度去搬出這番說話。



懿宏似乎領略到嘉騫剛才那番「狠毒」的言論是出於激將法, 決定以溫和的態度去安慰一一。「其實, 還有很多人關心、愛護你的。你要是就此丟下所有疼愛你的人不理, 獨自離去, 你知道有多少人會為你傷心和流淚嗎? 難道你真的那麼忍心捨棄他們? 乖, 聽懿宏哥話, 快把那截斷器放下來, 好嗎?」



在一一準備垂下右手, 欲放下截斷器之際, 嘉騫暗中示意一一身後的男生們搶奪那截斷器。



忽然間, 一一立即發難起來。她身後的男生無法成功搶奪截斷器。相反, 一一即時高舉右手, 把截斷器左揮右舞, 嚇得身旁的同學們頓時迴避, 免得自己遭襲擊受傷。只是, 嘉騫卻沒有迴避, 反之衝前制服一一, 場面一片混亂。



在兩人糾纏期間……



「CHOP!!!!」



一一把截斷器插進嘉騫的腹腔。受傷的嘉騫, 立即痛得倒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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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 嘉騫和凌雪終於成功聯絡時扉, 並把手中的照片轉交給他。當時扉接獲照片後, 立即趕往學校聯同其他老師處理。



兩天後, 即星期二的晚上, 一直待在家中的周螢和Saesi突然分別接獲學校的來電, 要求他們在翌日立即如常回校。



在星期三早上, 周螢和Saesi返回學校。甫一踏進學校門口, 立即遭在門外當值的新新帶進訓導處。只見新新木無表情似的。兩人步近訓導處門口, 心開始震顫起來, 並顯得焦慮不安, 像是擔心自己的「死期」即將降臨。



終於踏進訓導處內了。兩人開始顯得較之前的更為緊張……此時, 他們見周Sir坐著, 神情嚴肅, 叫兩人感到敬畏。



周Sir終於開口說話了。



「咳哼! 周螢, 蔣君琪, 知道為何校方突然要求你們今天立即回校嗎?……沒錯, 在兩天前我剛剛收到慕容Sir所提供的證據, 發覺你們進行同性戀的行為, 大多發生在校外。理論上, 校方固然希望所有本校的學生能好好自律和檢點。不過, 鑑於你們兩個並沒主動公開同性戀關係, 而你們所作出的行為並沒直接影響到學校的聲譽; 再者, 我早前看過新聞報導, 得知原來有同性戀傾向的學生不僅止於本校, 他們也已經為學校所接納。基於這種種因素, 我認為你們兩個沒必要因為自己的同性戀行為遭揭發而被飭令退學。況且, 此舉其實屬於歧視, 在本校是絕不可接受的。不過, 機會只此一次, 我們希望你們在學校能檢點一點, 畢竟你們還是學生會幹事呢!」



當得知這種消息, 周螢、Saesi立即雀躍起來。「謝謝周Sir……我們實在太感激你了……Anyway, 我們會遵守諾言的!」



在周螢和Saesi兩人歡喜雀躍之時, 另一方面, 同是身在訓導處的一一, 表面羞愧, 內裡不忿。她不忿的是, 自己認為做對的事竟遭老師們「扭曲」。



一一在周螢和Saesi兩人到達學校前, 已經遭訓導處警告, 指她私自偷窺其他同學的行為, 侵犯他們的私隱, 屬不尊重同學的行為, 甚至隨時會犯下刑事罪。若非得「暴龍」求情, 一一早已被記過了。



周Sir待一一情緒平復後, 立即提醒她。「祈一一同學, 告發同學的不當行為固然是身為學生應盡的義務, 不過, 我希望你以後能勇敢點, 要對自己負責任才好。」聽罷周Sir的訓話後, 一一低頭不語。



另邊廂……



周螢和Saesi終於離開訓導處, 立即返回地理室和好友們重聚。此時, 正是中國文化課。大家甫見兩人, 立即高興萬分。「四小龍」之一的嘉騫和樹懶, 也替自己的好兄弟成功回歸感到無限欣慰。



「臭司, 螢火蟲, 你們兩人不在的那段日子, 我們可真過得很苦啊……嗚嗚……」



「終於可以破鏡重圓了……說到底, 這都是有賴嘉嘉和阿雪的汗馬功勞呢! 哈哈!」



「你說甚麼汗馬功勞啊? 其實最應該去感激的莫過於阿扉、董Sir、Miss Lui和Sisi姐呢。若非得他們四人幫忙向周Sir求情, 你認為整件事會如此順利嗎?」



「好了啦, 既然此事已成過去, 我們也無謂再重提了。不如去商量如何慶祝阿螢和Sae他們回歸啦!」



在午飯時分, 大家終於成功達成共識, 決定立即為周螢和Saesi兩人吃大餐慶祝。



另外, 嘉騫因早前誤會懿宏為整件事的「金手指」悔疚不已, 決定寫道歉信給他。在懿宏接過道歉信後, 表面上無動於衷, 內裡卻到底是原諒了嘉騫。



經過這星期三, 整件事終於總算告一段落。



一星期後, 漫長的新年假期正式開始了。



在這段時間, 大家不是忙拜年、逗紅包, 便是呆在家中無所事事。畢竟每年的新年假期, 不少商店均暫停營業。



在這段假期的其中一天……



嘉騫、晶怡和冷晴三人剛剛去完泳池游泳, 正準備回家。在這嚴寒肅殺的冬天裡, 居然還有人照游泳可也, 此對於一般人來說的確是不可思議。只是, 她們三人是在其中一幢花園會所的私人室內暖水泳池游泳。她們曾代表學校出外參加游泳比賽, 並獲得不錯的成績。



「呼……剛才游了足足三小時, 真累人呢……時間不早了, 我們還是回家去吧, See you next time!」嘉騫說罷, 三個女生開始分道揚鑣。



嘉騫在回家途中, 在距離她不遠處……



「你們是甚麼人啊?」



「哼! 小子, 你無需知道我們是甚麼人, 只要我們取得錢便已經足夠!!」



「呃……你們到底想怎樣哦?」



「嘿嘿……沒甚麼, 只是看不過有的人自恃身分尊貴, 目中無人, 才要向這種人討錢而已……你要是不給錢, 休怪我們對你不客氣!!」



「就算我身上真的有很多錢又如何? 我要是不給便不給, 管你們是誰!」



「仆街, 你這臭小子居然如此囂張? 信不信我們立即把你揍得像『豬頭』般?!!」



「停手! 你們在這裡做甚麼?」嘉騫見有點不對勁, 立即上前阻止。只見一個很面熟的男生遭數名青年包圍著。沒錯, 這男生便是懿宏。



「小姑娘, 你還真潑辣呢……怎麼啦? 居然親自找上門, 難道你不怕死嗎?」其中一個染金髮的青年色迷迷似的挑釁嘉騫。



只是, 嘉騫早已察覺到這青年的意圖, 堅決不上當。「哈哈……你想我親自送上門嘛? 除非你們能放走這男孩囉……還有, 就算大家真的有何新仇舊恨, 也用不著在這公眾地方挑起骨頭吧, 省得有警察突然前來追查, 順路把你們全部人帶往警署便不好了……」



青年們聽罷嘉騫這番說話, 似乎若有所思, 立即「釋放」懿宏。「哼! 臭小子, 今趟我們賞臉予這位長得貌美如花的小姑娘, 放過你一次。不過……下次要是再給我看見你, 休怪我們到時會做出甚麼事的呢!!」說罷, 那群青年悻然離去。



現在, 只剩嘉騫和懿宏兩人待在街道上。懿宏被「拯救」出「狼口」後, 不發一言便轉身離去, 彷彿完全沒視嘉騫的存在。



「人家剛才幫了你解圍, 你居然連一句感激的說話也不說便轉身離開, 未免太沒禮貌了吧?!」嘉騫不滿懿宏那不領情的態度, 忍不住斥責他。



「抱歉, 我根本不需要你如此好心地幫忙。再說, 拜託你以後別如此多管閒事好嗎? 這樣只會容易招搖是非哦。」懿宏立即轉身, 並冷冷地反駁嘉騫, 這番說話更是惹她反感。



「你不認同我剛才的所為沒關係, 只要我做了我應該要做的事便已經足夠。」已被惹怒的嘉騫, 終於忍不住說出心底話。



「坦白說, 你應該知道學校內不少同學很不滿意你的態度吧?! 大多數人都覺得, 你經常自恃身分尊貴, 便心高氣傲, 目中無人兼且對很多事都抱持著漠不關心的態度。再者, 有的人甚至覺得, 你一旦面對自己所犯的錯誤便立即推卸責任, 自以為甚麼都是對; 有時還會根據自己的心情去對待別人。即是說, 假如你有一天心情不好, 便動輒以其他人作自己的出氣裝, 傷害別人也不自知。難道你自己不覺得, 這種『少爺』般的行為和脾氣很令人無所適從嗎?!」



「呃……你是何等意思? 算是教訓本人對嗎?!」聽見嘉騫這番嚴詞斥責, 懿宏立即氣得漲紅了臉。然而, 這卻始終無法阻止嘉騫。



「你現在要是想發你的『少爺脾氣』, 我不多阻止。只是, 我希望你能好好檢討一下自己平日的行為。不然, 長此下去只會令自己繼續遭其他同學杯葛呢! 還有, 我希望你能提防那祈一一。你一直視她為親妹, 搞不好人家只是一直把你當成『契弟』, 暗地裡做出種種行為愚弄你啊!」嘉騫說罷立即轉身離去, 只剩一直氣得漲紅著臉的懿宏站著。



此時的他, 正在想著嘉騫剛才那番訓斥, 雙眼開始變得通紅, 像是想哭出來似的。突然間, 在懿宏身後有一個女孩摟著他。



「懿宏哥, 你怎麼了? 怎麼雙眼那麼紅的?」說話的人正是一一。她看見懿宏呆著, 急不及待慰問他。



「嗯, 沒事……我們還是回去吧。」懿宏強顏歡笑道。他似乎不欲讓一一知道, 自己剛才遭嘉騫訓斥, 擔心一一會再次生事。



另邊廂, 嘉騫在路上看見一個老婆婆跌在馬路旁, 恰巧有一輛貨車經過。她深恐老婆婆會遭撞倒, 立即衝前把老婆婆拉回行人路。



「X你媽的!! 小心點過馬路好不好??!!」貨車上的司機抬起頭來爆粗喝罵老婆婆。



「Damn it! 只是不小心跌近馬路旁而已, 用不著講粗口叱喝人家吧?!」嘉騫先發牢騷, 繼而安慰剛才遭那貨車嚇一跳的老婆婆。「婆婆, 你沒事吧?」



「嗚嗚…….我那裝橙全都沒有了……」只見老婆婆為她那裝遭貨車輾過的橙痛哭著。嘉騫看見這種情景, 不禁惻隱心起。「沒事的, 橙沒有了可以再買的, 但是你要是因此丟了性命, 便甚麼也彌補不了, 對嗎? 不如這樣, 我幫你去買, 好嗎?」



「小姑娘, 謝謝你啊……」老婆婆不禁對嘉騫作出無限的感激。待嘉騫代替買橙後, 立即帶老婆婆前往她的家中。



甫到達老婆婆的家, 沒錯, 那裡是一幢戰後唐樓。外牆受過經年累月的風吹雨打導致剝落, 在缺乏定期維修下, 隨時會出現潛建的危險。也許, 老婆婆因為家貧和孤苦無依, 只得在這幢舊樓棲身。



經過漫長的五分鐘, 嘉騫和老婆婆終於步過那燈光暗淡的樓梯間, 進入老婆婆的單位。那便是最高的五樓。



老婆婆打開門, 只見屋內滿佈雜物, 混亂不堪, 而且擺設毫不講究, 四周衛生環境欠佳, 招搖蚊蟲滋生。嘉騫實在無法想像, 老婆婆怎可能會在這種環境下生活。於是, 她決定以一人之力, 幫助老婆婆進行大規模收拾。



不消一小時, 嘉騫迅速地清理老婆婆的住所。現在, 屋內所有垃圾全都丟掉, 總算多一點空間, 方便老婆婆的生活。



「謝謝你啊, 小姑娘……像你如此好心腸的人真的愈來愈少了……要是我的子女和孫兒能像你那般便好了……」老婆婆感激嘉騫之餘, 又慨嘆自己的親人全都離她而去。



「你別如此客氣吧……說起來, 你的家人呢? 新年不就應該一家團聚嗎?」嘉騫開始同情老婆婆的遭遇。



「唉……他們既然有著自己的生活, 還會理會我這老人家嗎?」老婆婆開始感觸起來。



「那麼……你一直獨自一人生活到現在嗎?」嘉騫好奇地問。她似乎不忍老婆婆孤苦無依。



「說起來……這都是在近五年的事了。在五年前, 我那老公因為得了重病已經過世了。至於我的子女們……自從成家立室後便搬了出去呢! 雖然, 他們偶然到來探望我, 只是最近……到來的次數愈來愈少了……唉……現在已對『孤獨』此字麻木了囉……不知他們會否忘了我呢?」



老婆婆邊說邊雙眼通紅, 快要哭出來。嘉騫見狀, 立即溫柔地安慰她。「別這樣啦, 搞不好他們最近太忙, 無法騰出時間前來探望你呢! 總之, 他們不管怎樣, 始終不會就此忘卻、丟棄你的, 畢竟你們是一家人, 血肉相連嘛!」



經過嘉騫安慰, 老婆婆終於稍作釋懷。「小姑娘, 謝謝你啊……我會向前望, 不會再感到孤寂了。對了, 可否告訴我, 你叫甚麼名字啊?」



「哈哈, 叫我嘉嘉便可以了。抱歉啊, 時間不早了, 我現在得回家去了, 有機會再見吧!」嘉騫向老婆婆道別後便離開她的家。輾轉踏進街頭, 已是晚上八時半了。



她步過比較僻靜的後巷, 欲尋找捷徑到達自己的家。忽然間……



「美女, 一個人行走嗎? 未免寂寞了點吧? 要不要我們陪你啊? 我們長得如此英俊瀟灑, 孔武有力, 相信你也不會拒絕我們吧? 嘿嘿……」



突然有數名身形健碩的大漢包圍嘉騫, 欲對她圖謀不軌。聰穎機智的嘉騫, 當然早已察覺這群男子不懷好意。「你們想向我施暴, 你們以為我不知道嗎? Anyway, 麻煩你們讓開, 別阻擋我!」



「豈有此理! 你這臭婆娘居然如此潑辣不賞臉?!」其中一個男子怒吼完, 立即掌幗嘉騫, 她欲反抗卻徒勞無功。終於, 她慘遭數名大漢重重包圍。正當她心知自己遭遇不測之際, 突然……



「仆街X你娘的X!! 快放開這個女孩!! 不然休怪我X的不客氣!!」一名染金髮的青年突然出言喝止。嘉騫此時感覺到, 一名救星出現拯救她, 剛才焦慮不安的神情頓時微微地緩和下來。



「哼? 就憑你這X的小子? 何來有資格教訓我?!」



「去你的! 我何來不敢教訓你??!!」金髮青年說罷, 立即以一人之力火拚數名大漢。這青年身手不凡, 似乎很有把握成功擊敗那群大漢似的。他待那些大漢遭自己狠狠擊倒倒地, 立即攜同嘉騫飛快地離開那後巷。



「天那麼晚了, 一個女孩獨自在僻靜的地方是非常危險的, 難道你不知道嗎?!」金髮青年邊跑邊道。



嘉騫也抬頭望著他, 覺得他非常面熟, 不禁起疑。「究竟我是否看錯呢? 怎麼這個男孩長得和我在下午時所遇到的那個一模一樣的?! 難道真的是他? 為何他會突然如此仗義救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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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的第一個小息, 在學校走廊……



「杜懿宏, 我有要事和你說!!」嘉騫一遇見正在離開儲物櫃的懿宏, 頓時怒氣沖沖, 像是要質問他甚麼似的。



「請你客氣一點, 你這種態度會得罪人哦。」懿宏感覺嘉騫對自己無禮, 不滿地輕聲道。



「哼! 對你這種人根本不需要客氣吧……」嘉騫變本加厲, 態度更為囂張, 像存心挑釁懿宏似的。



「你這是何意? 請明示自己的意圖, ok?」懿宏冷冷地道。



「你做過甚麼事, 你自己應該很清楚吧? 別裝模作樣了!」沒錯, 嘉騫透過Saesi和周螢日前透露的「目擊兼告發者」資料, 正要把懿宏鎖定為「元兇」。



「抱歉, 我不知道你說甚麼。不多聊了!」懿宏不勝其擾欲擺脫嘉騫。



「你別旨意用『不知道我說甚麼』藉故離開啊! 相信上星期周螢和蔣君琪他們在學校後花園做過甚麼, 你也應該親眼目睹過了吧?」嘉騫突然提高聲量道。她此言一出, 附近的中六同學立即轉移視線至兩人。



「呃……這個……」



「若非是你, 他們的秘密根本不會那麼輕易便洩露出外的!」



「就算我真的有目睹整件事, 也不代表是我本人親自告發吧? 請你別誣陷我!」



「哼哈! 虧你還能說得出這番話……我早前查問過其他同學, 他們都能夠找出證據證明自己清白; 況且……從周螢和蔣君琪兩個事當人的口中得知當時只有你一人是親眼目睹整件事的經過。要是其他同學真的要說, 早已經說了出來啦, 還用得著待到最近嗎?」



「我……」



這刻, 一向不擅解釋的懿宏百詞莫辯。旁邊其他同學開始竊竊私語, 大都離不開懿宏成為整件事的「金手指」的言論。



「若非是你, 阿螢和Sae他們根本不會弄得如斯田地呢! 現在時間差不多, 我得暫且放過你, 不過, 要是他們真的出了甚麼事, 你便沒那麼幸運了!」嘉騫說罷便悻然離去, 只剩一臉委屈的懿宏正在承受四周同學們的指點。



小息過後, 正是通識教育課。



「我也很明白大家的心情的……居然會發生這種事情……」時扉慨嘆周螢和Saesi的事件令同性戀問題顯得更為晦暗。



「Come on, 現在是甚麼時代呢? 在現今社會裡, 同性戀已開始為大眾所接受了, 為何偏偏還要有些思想迂腐的人存心去留難他們? 同性戀難道真的是犯法嗎?」縱使嘉騫對同性戀問題存在芥蒂, 仍希望盡力替兩個遭停學的好兄弟平反。雖然感覺有點噁心, 到底她是曉得, 同性戀只是另類的愛情, 根本沒必要遭社會唾棄。



「嘉嘉, 別難過吧, 反正事情已經發生了嘛……不過, 假如我有朋友是同性戀者, 而且因遭揭發了而被停課, 我也會很難受的。」坐在嘉騫身旁的同班同學小滋安慰道。



「我相信嘉嘉應該沒法接受到這個事實了。當初她希望大家能保守秘密, 根本沒料到居然會弄成如此……」



「假如我是同性戀者, 我也不會隨便把自己的身分洩露出去呢! 在這件事中, 我只能嘆螢火蟲和阿司兩個太著急了……」



「唉……只能說一句:『同性戀者, 於理不合, 於情不容也。』」



「你們知道嗎? 社會開放並不完全代表人民的思想開放, 特別在中國人的社會中呢!」



就這樣, 大家一直為周螢和Saesi兩人的事議論紛紛……



「算了吧。既然不想發生的事情已經發生了, 我們無謂再作任何推論了。」時扉無奈地道。「現在唯一能夠做的是……由老師親自向訓導處求情。沒錯, 雖然這樣做難免要冒著風險, 不過總好過連甚麼解決方法也不去試試嘛。至於嘉嘉和阿瞳, 你們就多加留意一下阿螢和Sae他們的近況。要是發現他們有何不妥, 立即通知我啊!」



一旦遇到學生出現種種困難, 不管在校內還是校外, 時扉總會熱心地幫忙。就連今次的事件也不例外。嘉騫、樹懶兩人也對他主動協助不勝感激。



三時四十五分, 正值放學的時間。



在這段時間, 學生們均如常興高采烈地離開學校。然而, 另一方面, 除了嘉騫那群人, 3號教員室的老師們也開始為周螢和Saesi的事件煩惱。



這下, 3號教員室又再充滿火藥味……



「慕容老師, 你是否有需要見見心理醫生呢? 看來你現在已經給那些『問題分子』洗了腦吧……」「暴龍」語帶侮辱地道。



「你這是甚麼意思? 幫助學生是身為老師應盡的責任來的, 況且, 同性戀不過是比較另類的人際關係, 何來有冒犯之意?」時扉不忿遭羞辱, 出言反駁。



「慕容老師說得好! 這間只重名聲、人情冷漠的學校總算有一些古道熱腸的老師存在吧? 再說, 怎可能所有老師都會喜歡對別的人和事冷嘲熱諷, 卻不去深入探討它們? 相信學校都不想因為揭發這事影響學校的聲譽吧? 這樣做未免太不合乎經濟原則對嗎?」一向與「暴龍」關係惡劣的鬼塚櫻吉附和時扉。



「不過, 身為學生不就是根本應該盡好自己本分, 不應該談戀愛嗎?」Cava/ Amelie道。



「唔……說得也對。學生談戀愛根本就好大問題, 更何況是同性戀呢?」新新與Cava/ Amelie一樣, 堅持學生不應該談戀愛的言論。



「唔……學生在學校談戀愛的確是有些問題, 不過, 只要不影響其他人的話, 不管是甚麼身分、發展甚麼類型的戀愛也沒關係的。我個人認為, 同性戀和正常的戀愛都是出於人對人的感情, 只是兩者的價值取向各行其道而已。」紫彤道。



「哎呀……Miss Kwan何時當了『愛情顧問』的? 難道你也支持身為學生的談戀愛? 不過, 現在香港不少學生, 都是給那些所謂『愛情』沖昏了理智, 搞得他們無心向學, 還甘願和自己的家人和前途作對啊! 試問有誰人能夠容忍這種如此『犯賤』的行為呢?」「暴龍」似乎感覺其他老師支持自己, 立即煽風點火。



「Miss Yung, 我看你要是用『犯賤』這種字眼, 未免有點不尊重學生的權利和自由了。正如慕容Sir和Miss Kwan所說, 只要是發自真正的感情, 而且不傷害任何人的話, 那麼不管發展同性戀還是異性戀也沒關係的。況且, 談戀愛不就是所有青少年應擁有的權利嗎?」Powerpuff支持時扉和鬼塚櫻吉。



「好了, 現在不是爭論談戀愛這東西的時候啊! 最重要就是如何處理周螢和蔣君琪這兩個學生呢!」一向不喜歡作任何衝突的Sisiivy終於開口說話, 調解了眾老師的爭論。



「也對啊……我始終覺得這件事有點問題存在……」鬼塚櫻吉充滿疑惑地道。



「唔……我就認為有必要向訓導處商量。說到底, 這間學校的最大問題莫過於師生和老師之間各缺乏足夠的溝通。」時扉認為, 說服訓導處改變初衷乃唯一幫助周螢和Saesi的可行方法。



「不過, 有誰會如此愚昧做出這種事? 至少只要有我這個管教嚴格的訓導主任在的話, 不管哪一位老師向訓導處求情都是無濟於事的。」「暴龍」鄙夷地道, 似乎有心阻撓其他老師向訓導處求情。



「我才懶得理你這番說話! 總而言之, 這件事之所以被揭發出來, 很可能是有人從中作梗。」時扉不滿地道。「沒錯, 學生向校方舉報任何犯規的行為是天經地義, 可是, 那個告發者居然暗中向訓導處告密……這麼一來, 本來是一件人家的私隱就這樣遭揭發出來, 難道對當事人公平嗎? 反之, 這樣只有傷害他們、侵犯別人的自由和私隱的份兒……還有, 那個告密者的行為已經是很不負責任啊!」



「沒錯, 完全不給當事人解釋機會便去懲治他們, 這簡直是侵犯人權, 浪費學校資源和時間, 根本是一種不合乎情理和經濟原則的做法。我認為這件事是有必要作深入的查證, 方能夠對當事人作出適當的處置。」鬼塚櫻吉道。



「對。所以, 我們贊成校方有必要重新了解整件事, 好讓那兩個學生得到適當的處置吧。」在部分老師的支持下, 時扉、鬼塚櫻吉、Powerpuff和Sisiivy四人決定盡力幫助周螢和Saesi討回公道。



之後那數天, 部分老師和學生均利用各種途徑說服訓導處, 支持周螢和Saesi兩人重返校園。在老師們廢寢忘餐地搜集有關同性戀的資料和新聞報導之時, 另一方面, 學生會幹事連同中六級大部分學生也正在發起簽名運動, 希望各級的同學支持周螢和Saesi。



數天後……



在一間裝修豪華的茶室……



「豈有此理! 那群『蠻牛』居然誣衊你? 哼! 他們可有得受了……」一一得知自己心愛的懿宏遭其他同學當眾羞辱, 立即帶著憤怒兼陰險的表情。



「你想把他們怎樣啊?」懿宏開始擔心一一又再到處生事, 欲阻止她。另一方面, 他更開始懷疑一一過往的行為。



「呵呵……看著瞧吧! 只要我搜集到種種證據, 我看那群『蠻牛』這下會劫數難逃了……」的確, 一一曾經暗中監視其他同學在校內、校外的一舉一動, 並拍下了照片。



「這個……你有何證據?」懿宏不解。



「懿宏哥你真是的, 別急嘛, 呵呵……來, 讓本小姐變出神秘物品給你看看。」



正當一一打開自己身旁的LV名牌手裝, 欲取出她過往所拍下的照片之際, 忽然間……



「糟了……那些照片呢?!……」一一用盡甚麼方法都找不到那些照片, 立即暴跳如雷。



「別這樣啦……你冷靜點想想, 搞不好你把它們遺下了在其他地方呢。」懿宏溫柔地安慰一一, 方能弄熄她心中的怒火。



「呃……對了, 難道我不慎把它們遺了在商場的洗手間?」冷靜過後的一一驀地想起。「都是不對了。懿宏哥, 你等等我啊, 我立即去找找!」



說罷, 一一立即離開茶室, 以矯揉造作的步伐四出尋找那些照片的下落。



一一沿著她剛才途經的方向, 邊走邊找那些照片, 卻始終徒勞無功。不久在商場大堂……



「你想找的東西是否這個?」在一一身後突然傳出一把清脆的女孩聲音。沒錯, 說話的人便是凌雪。她當時正在和友人外出逛街。



現在, 只見她手上拿著一大疊照片, 那些照片的內容, 和一一所拍的居然一模一樣。



當一一看罷凌雪手中的照片, 立即面露不悅之色。「豈有此理! 怎麼我的照片會在你那裡?!」



「你還真大意呢, 把自己最重要的東西遺漏在洗手間內……」凌雪以溫和的態度, 語帶諷刺地道。「居然可以運用那麼『高明』的手段去監視其他人的一舉一動, 你也蠻『厲害』吧。」



「哼! 你憑甚麼指證本小姐監視其他人啊? 沒證據的話別含血噴人!」一一老羞成怒, 欲掩飾自己的惡行。



「那麼這些你又如何解釋啊?!」一會兒, 一把稍微低沉的女聲驀地如雷聲般似的爆發出來, 那正是一直和凌雪逛街, 剛才等待她離開洗手間的嘉騫。她說話時, 語氣帶點怒火。



嘉騫手持著一個正盛著一大疊照片的紙袋, 紙袋上還寫上了一一的名字。這下一一難逃惡運了……



「阿雪你真是, 就算要路不拾遺, 也別拾漏人家的東西嘛, 省得人家要追究責任就不好了。」



嘉騫先向凌雪幽默一番, 繼而怒斥一一的惡行。



「你當我們是『凱子』嗎? 別以為所有人都不知道, 你一直在利用各種手段去監視其他同學的舉動好不好?! 不怕老實說, 我早已留意你這種行為, 只是我刻意不揭穿你而已。如今證據確鑿, 你怎解釋也沒用了!」



嘉騫手上還拿著好幾張有關周螢和Saesi親熱的照片。「你這婆娘總算害得他們慘呢! 他們的私隱就這樣給你揭露了, 你的良心難道真的過得去嗎?! 還有, 麻煩你別再找你那懿宏哥作你自己的擋箭牌好嗎? 人家終有一天會給你害得糟啊!」



「就憑那紙袋上的名字便一口咬定一切都是我搞出來, 你這『暴風女子』還真膚淺哦!」面對自己的惡行遭揭發出來, 一一仍舊矢口否認。只是, 她臉上那一額汗珠早已出賣了她。



「面對大禍當前, 居然還敢硬著替自己辯護, 你還真『勇氣可嘉』吧……」凌雪揶揄一一後, 繼續揭穿她的惡行。「我看去年學生會選舉過後, 我們無故遭人襲擊那件事, 不用多說都是你暗中策劃對吧?」



面對兩位與自己敵對的學姐不斷指摘自己, 一一也只得出此下策。「呵呵……是又如何? 一切都是你們逼我的! 是你們搶走我最應得的東西, 令我一直承受別人的閒言閒語……為了一雪前恥, 我誓要你們不得好過!!」



一一的表情愈來愈陰臉, 說話時的聲線也顯得遠較平日的低沉了好幾倍, 教人敬而生畏。此時……



「一一你原來在這裡哦?……發生何事啊? 怎麼突然有幾個女生在的?」



一一甫見懿宏到達商場大堂, 立即撲向他哭起來。「嗚…...我不依……她們兩個欺負我啊……」



「X他媽的! 真看不過有的人裝模作樣呢!」嘉騫暗地裡爆粗宣洩不滿。



「乖, 別哭哦。」懿宏一邊安慰正在哭泣的一一, 一邊以溫和卻冷漠的語氣斥責嘉騫。「你怎麼搞的? 居然做出一些恃強凌弱的行為……」



「你是否當了『凱子』吧? 人家做過甚麼事大家心裡有數吧, 虧你還肯硬著維護她呢……」嘉騫怒斥懿宏的愚昧無知。



「好了啦, 畢竟身處公眾地方, 我們無需和你這種蠻不講理的人計較。不多聊了!」懿宏說罷, 立即挽著仍在哽咽的一一的手離去。他們似乎忘記了, 一一那裝照片還是在嘉騫和凌雪手中。



沒錯, 這不過是表面上而已。實際上, 懿宏似乎已察覺到一一經常親近他的目的, 才故意不取走那裝照片。



另邊廂, 在懿宏和一一離開不久, 手持照片的嘉騫和凌雪也決定立即把它們呈交予時扉, 並預先致電給他。一方面希望藉此替周螢和Saesi討回公道, 協助他們重返校園; 另一方面, 嘉騫希望將功贖罪, 替一直遭自己冤枉的懿宏洗脫嫌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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