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oly shit! 嘉嘉她昏倒了啦!!!」



「仆街!! 這下可非常糟透了……還呆著做甚麼?! 快上前扶著嘉嘉吧!!!」



戒音二話不說立即把快要倒下來的嘉騫扶著, 以免她摔倒地上, 加重傷勢。只見嘉騫滿腹腔正溢著鮮血, 臉色蒼白如紙, 狀甚痛苦得無法說話。



旁邊的一一, 立即給嘉騫昏倒的情形嚇至花容失色, 連手上那染血的截斷器也給如跳水般墮下來。



「X你媽的!! 快找人去通知老師啦!! 還愣住做鳥甚麼??!! 這好歹人命關天呢!!」戒音聲嘶力竭地叱喝著, 海桓和肥仔基也只得焦急地立即尋求老師協助。



沒錯, 在另一方, 所有老師、校長和副校長正在開會, 絲毫不許有任何打擾。



在會議室……



「辟拍!!!」突如其來, 巨響如雷的敲門聲徹底中斷眾師的會議。



「豈有此理! 居然破壞我們的議程? 一經發現我誓要把他們記過!!」「暴龍」不滿地道。



「我就覺得有人突然用力敲門, 應該有甚麼大事發生吧……」Sisiivy道。「唔……我認為有必要開門查問, 意下如何?」



「嗯, Miss Lai說得對。一旦真的發生意外, 身為教師的又豈可坐視不理?」時扉說罷, 立即開門。開門後, 只見海桓和肥仔基慌慌張張的站著, 他們的神情令時扉感到擔心。



「發生何事啊??!!」時扉焦急地問。



「呃……阿扉啊……這次可糟了……那……嘉嘉她……受.…..受傷昏迷呢!!」海桓給那種場面嚇壞得連說話也吞吞吐吐, 但時扉已理解到箇中意思。



「甚麼??!! 怎會如此?? 不對了, 我得立即去看看!!」正當時扉欲離開會議室之際, 孤男校長突然阻止。「慕容sir, 你這樣做未免有點不尊重會議吧? 你不怕因此遭處分嗎?!」



「校長, 恕我無法遵循你的意思。總之這關乎學生的性命, 我可不想因為他們出了甚麼事, 惹來任何嚴重的後果而感到內疚。到時你想怎樣處置我, 悉隨尊便!」時扉說罷立即悻然離去, 和兩位男生一同迅速到達籃球場。



時扉甫衝入籃球場, 只見一大堆學生正在圍成一團。「麻煩讓開, 我想知道發生何事, ok?!」他躁急地道。



隨著大家讓開, 時扉終於成功插進人群堆內。他看見倒地的嘉騫, 一直在戒音懷裡, 腹腔鮮血直流, 臉色較剛才的更蒼白, 並氣喘難當。面對此情此景, 時扉更為擔憂過來……



「嘉嘉, 你要支持下去啊……」時扉聲嘶力竭地呼叫。不消五秒, 他又平復心情, 準備衝往學校停車場欲駕私家車把嘉騫送進醫院, 可是……



「X那星!! 我差點忘了那輛車昨天給拿去維修呢!!……」時扉懊惱地道。「都是不好了, 你們快去致電報警叫救護車!!」



此時, 一直不發一言的懿宏突然靈機一觸。「慕容老師, 現在已經來不及召救護車了。不如這樣, 我立即致電我家的司機, 畢竟他正好在附近。」



「真的嗎? 那麼你快點聯絡你的司機, 好嗎?」時扉急不及待地立即求懿宏。懿宏也遵照其意思, 立即借用肥仔基的手機, 致電予自己的司機。



「臭婆娘, 都是你不好, 嘉嘉這下給你害死了!」冷晴、晶怡異口同聲地指謫一一。



「X你的X! 要是嘉嘉有何不測, 我們一定不會放過你這妖女!!」同樣地, Saesi、樹懶誓言要向一一算帳。



「夠了啦! 現在計較這些都無補於事的!」旁邊的周螢終於忍不住停止眾人對一一的譴責。「我們只得希望嘉嘉會沒事啊, 對嗎?」經過周螢這番說話, 大家終於停止發言。



不久, 肥仔基的手機突然響起。懿宏深知是自己的司機來電, 立即搶奪接聽。



「大少爺, 我已經到達學校門口了。」果然不出所料, 真的是懿宏的司機來電。「嗯, 謝啦。」說罷, 懿宏立即帶領時扉攙扶嘉騫前往學校門口。



只見時扉攙扶嘉騫時, 步步為營; 另一方面, 又不忿時扉「搶走」自己最傾慕的人, 於是, 戒音只得強要求跟隨, 不理會大家的勸阻。「阿扉, 我也很擔心嘉嘉的傷勢的……怎麼要那麼狠心傷害她……? 我一定要陪伴她前往求醫!!」



就這樣, 時扉、戒音和懿宏三人便帶著受傷的嘉騫前往學校門口。另邊廂, 備受千夫所指的一一, 正在遭數位學長強行帶往警署自首, 期間一直互相糾纏。



在豪華房車中……



「嘉嘉……你要支持下去啊……」時扉在整段車程一直抱著奄奄一息的嘉騫。



此時, 嘉騫突然強行撐開雙眼, 氣若柔絲的勉強地道。「……放心吧……我的命那麼硬……沒那麼容易……死得去……的……」



五分鐘後, 房車駛近一間醫院。只是, 司機並沒沿著到達該醫院的路線, 只一直向前駛去。



「大叔, 你是否盲的? 附近有一間醫院的, 你為何不駛往那裡??!!」戒音不滿懿宏的司機無視附近的醫院, 像是帶眾人「遊花園」, 怒道。



「抱歉, 我們沒必要到那間醫院, 請你靜一下, 謝謝!」前座的懿宏不滿戒音抱怨叫罵, 立即反唇相繼。



「仆街! 我當初還想著你們是拯救嘉嘉的唯一希望, 現在卻……X! 我們實在太愚蠢, 鳥錯信了你們這混蛋呢!! 現在好歹是一條人命來的, 難道你們真的如此忍心去刻意拖延拯救的時間嗎?」



「夠了, 麻煩你注意一下自己的用詞好不好? 你難道不想她得到更佳的治療嗎?!」



「去你的! 你這『二世祖』會真X的那麼好心? 搞不好你其實別有用心, 暗中想把嘉嘉置諸死地罷了! 再說, 你平日不就是和她有積怨嗎??!!」



「請問你這算是何等意思? 要是我真的想把她置諸死地, 那麼我剛才根本就不需立即致電給福叔, 到時就由得她傷勢惡化啦…...」



戒音和懿宏一直爭吵不休, 戒音身旁的時扉終於感到不勝其煩, 立即勸阻。「你們兩個吵完了沒有? 現在不是爭論應否去那間醫院的時候啊! 這樣做的話, 不僅無法幫助嘉嘉的傷勢, 反而會影響她的情緒呢!」



經過時扉的訓誡, 戒音和懿宏終於停止爭執。不消十五分鐘車程, 終於到達一間裝修豪華的醫院---安德魯斯醫院。沒錯, 這間醫院曾經是懿宏早前入住過的。



抱著嘉騫的時扉、戒音和懿宏所有人立即下車, 以飛快的速度到達醫院的急症室。



「到底發生何事? 有人受傷嗎?」此時, 一位當值護士突然出現。她很像看見時扉抱著一個受傷的人, 那正是嘉騫。



護士二話不說, 立即用大堂對講機通知醫務人員戒備。一會兒, 數名急症室醫生趕至, 把嘉騫抬進擔架上, 並推進手術室進行急救。而時扉則前往登記, 替嘉騫辦理入院手續。



這邊廂, 戒音開始意識到自己錯怪懿宏, 欲向他道歉, 卻因感覺到其器量狹窄而卻步。



就這樣, 三個男人一直待在急症室門外, 憂心忡忡似的。



一小時半後, 手術室的門徐徐打開……



時扉、戒音甫見手術室醫生, 立即急不及待地問嘉騫的傷勢。「醫生, 請問裡面的傷者的情況如何?」



只見醫生展露笑容, 像是帶來一絲曙光。「唔……還好及早把她送來。本來失血過多的傷者, 經過輸血後情況漸趨穩定。還好的是, 她並沒傷及內臟呢, 你們大可放心, 她只需要留院觀察五天便可回家了。」



醫生說罷, 時扉和戒音頓時放下心頭大石。另邊廂, 懿宏卻為一一刺傷嘉騫感到內疚不已, 一直愁眉不展。



「好了, 阿灝, 阿宏, 你們現在可先離開, 只要有我一人陪伴嘉嘉已經足夠了。」時扉把戒音和懿宏這兩位男生打發離開, 令戒音感到不悅。



接著, 時扉在病房一直陪伴嘉騫。兩小時後……



嘉騫終於甦醒過來。她甫睜開雙眼, 只感覺面前一片模糊。「……我到底在哪裡?……」



「嘉嘉, 你終於醒過來啦? 你剛才被送來這裡呢。這裡是醫院, 你可安心休養好了。」時扉喜見嘉騫甦醒, 並以溫和的態度慰問她。



「喔……是阿扉嗎? 我只覺得……腹腔的傷口還是有點痛呢……對了, 我有點餓, 想吃點東西啊……」身體仍然虛弱的嘉騫甫一醒來, 便嚷著要吃東西。時扉也順其意, 立即前往canteen買麥片給她。



不久, 時扉帶同一碗暖暖的麥片返回病房, 並把它拿給嘉騫。



期間, 嘉騫突然懇求時扉一件事。



「阿扉……我希望你……千萬別讓我父母知道我受傷的事……畢竟我……可不想再遭他們責難呢!」



「嗯?」



「我不管做甚麼事, 總是逃不過父母的指責和非議……即使我幫助別人解決困難, 他們也只會覺得我多管閒事, 經常招惹是非……我到底不是做壞事嘛, 為何偏偏不為他們所認同? 難道我所做的一切全都是錯??……」



嘉騫愈說愈感到無奈, 臉上流露出消極的神色。此時, 時扉安慰她。



「其實, 你和從前的我有點相似啊……」



「喔?」



「記得我年少時, 很喜歡抱不平鳴的。那時候, 我都覺得這種做法不過是伸張正義。可是……我的家人總是不認同我的做法, 還不斷責打我……說實話, 我是慕容家的私生子!!」



「你居然是……私生子??」嘉騫大表驚訝。「那即是……你的父母一直不認同你所做的事全都基於這種理由吧??」



時扉默默點頭, 然後無奈卻平靜地續道。「實不相瞞, 我從前的確出身名門望族。只是……」



「嗯?」嘉騫不解。時扉也得開始向她分享自己過去的經歷……



「我依稀記起, 我爸是一次和他一個舊情人重聚時, 因喝醉了酒, 在意識模糊下發生了關係……就這樣, 我便出生了。後來, 爸爸的舊情人不辭而別, 自此我便過著『寄人籬下』似的生活。在這段時間, 我一直受到同父異母的兄弟們的排斥……他們總是取笑我是『野種』, 不管有甚麼好的東西, 都沒有我的份兒。反而, 我不論做甚麼事, 我家人總是看不過眼……很多時, 我在學校總是隱瞞自己的身世, 畢竟我不想再承受那種遭孤立、歧視的痛苦呢……」



「可能因為這種緣故, 每當我遇上一些不公平的事, 例如一個弱小的孩子在街上遭一些孔武有力的成年人欺侮, 我總會挺身而出, 替那孩子抱打不平……就這樣, 我養成了欲伸張正義, 挫強扶弱的性格。我從小便夢想自己長大後會成為一個社工, 矢志幫助遇到困難的人, 就連我讀大學時, 也選讀了這學系。不過, 不知為何, 我輾轉當成了你們的老師了……」



時扉開始苦笑起來, 嘉騫似乎感同身受。「想不到我們會如此同病相憐的……」



沒錯, 嘉騫和時扉一樣, 不管做甚麼事都總是遭到家人無理責罰。縱使在家中排行最小, 她的父母只會偏袒自己的哥哥和姊姊, 卻忽略了她……從小到大, 嘉騫每做任何事也得靠自己, 她那獨立、強悍的個性也由此產生……她更想不到的是, 時扉的意願和自己的居然同出一轍。



「總之, 我會盡量找辦法幫你保守秘密好了。」時扉堅決地承諾嘉騫。



「阿扉, 謝謝你啊……」嘉騫感激不盡。



「對了, 至於那些醫藥費用的問題……」此時, 突然有人敲門。



「請進來吧。」在時扉的指示下, 病房的門徐徐地打開。



房門打開後, 嘉騫赫然看見到訪探望的居然是自己的家人! 他們的身後正是懿宏。



「Damn it! 你怎麼擅作主張, 無故叫我的家人到來啊?」嘉騫開始埋怨懿宏。然而, 懿宏竟出奇地沒因她責怪自己而生氣。反之, 他以溫和的態度勸解嘉騫。「呵, 你是時候和你的家人好好相處一下哦。」說罷, 他游說時扉和自己一同離開病房。也許, 懿宏這樣做是出於內疚吧。



嘉騫的家人甫見躺在病床上的女兒, 竟出奇地沒大發雷霆……他們那平靜的表情, 卻令嘉騫感到更為不安。



「剛才那個男孩已經把整件事的經過告訴了給我們了, 還有, 他還承諾負責一切醫藥費用呢。」張母以溫和的語氣告訴嘉騫。



「你們真的……肯原諒我?」嘉騫臉上帶有歉疚之意, 到底她還是擔心自己遭父母責罰。只是……她的家人這下並沒任何責罰之意, 反之一直勸她好好休養身體。此時此刻, 嘉騫的內心感到無限溫暖。剛才那不安的感覺開始逐漸釋懷。



一會兒, 張父把一小裝類似滋補食品放進病床前的桌上。「快吃了它! 不然你怎能夠把身上的傷養得好?」他總是口硬心軟似的。



嘉騫的哥哥嘉豪接著半嘲弄似的道。「說你是『笨蛋』真是沒錯! 就算真的要阻止悲劇發生, 都用不著要犧牲自己的性命吧? 要是你掉了性命, 休想我前來拜祭你呢!」



「好了, 你無謂奚落你妹吧。她現在弄成這樣都是身不由己的。」張母見嘉騫氣得欲撐起來反擊自己的哥哥, 立即阻止嘉豪繼續說「風涼話」。



「說起來……二姊呢? 自她搬家後都很少見她了……」沒錯, 嘉騫還有一個排行第二的姊姊嘉美, 大約在半年前隨她的男友遷出, 自此一直甚少和家人見面。



「你找她也沒用啊。」張父沒好氣地道。「你二姊現在『戀愛大過天』, 都不再怎理會她的家人的了……不過你放心, 她剛才在電話答應晚點下班後會前來探望你!」



經過此事, 嘉騫和家人的關係逐漸得以改善。不曉得這是否有賴懿宏的功勞吧。



另一方面……



一度遭警方拘留的一一被家人以$5000保釋回家。腹部逐漸隆起, 似是懷有三個月身孕的她, 甫一進入家中, 旋即遭家人的譴責和盤問。



「你這不肖女兒……看來一切都是我們的錯, 把你徹底地寵壞了!! 天啊……我們到底做錯了甚麼?!」



「想不到你身為祈家的千金, 居然會做出如此傷風敗德的事!! 我來問你, 到底你身上的骨肉是誰?? 快說!!」



一一對父母們的種種斥責感到不勝其煩, 大發小姐脾氣。「我怎知道自己身上的骨肉是誰?! 是啊!! 我一直瞞著你們前往酒吧逢場作戲又如何?! 到底這是我喜歡, 你們何來管得著我?!!」



一一的家人對自己的女兒犯錯感到無可奈何, 卻仍堅決地繼續教訓她。「好, 既然這些是你出於自願, 那麼我們沒法管得你多少……不過, 你現在犯的是蓄意傷人罪啊!! 這宗罪可大可小的!! 搞不好人家決定追究我們呢!! 這下你怎能承擔得起啊?! 我看你還是立即前往醫院向人家道歉!!」



面對家人的指責, 一一仍然面不改容, 理所當然地堅持自己沒做錯。「哼! 你們憑甚麼說我蓄意傷人啊? 到底一切都是張嘉騫這妖女咎由自取的! 她根本沒資格去追究我! 她弄成如此, 都是她自己應得的!!! 你們根本沒權強逼我向她道歉!!!」



「拍!!!!!!」一一說罷那番話, 竟換來如此狠狠的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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